车夫：哎？

用不上力，也不敢用力，生怕包着的东西掉下来，好几次脱手，重华有尴尬，看看笑得有僵，一脸’你在逗我‘表情的车夫，不好意思的笑笑，试探，“额，要不，你自个儿取？”

“哦，够，够够够！”车夫从云祲手里接过碎银，哈腰，驾上车就走，仿佛后有什么人在追一样，跑老远才拍拍，“额滴个亲娘哎，吓死俺咧，嘶，现在的年轻娃都这么凶？那神儿，啧啧啧，哎哟，老汉这心脏哟~。坐车掏钱，不就是这个理儿嘛，看得俺好像了啥坏事儿，真是越有钱，越抠门儿，车钱都不想给了，咳咳，不行，俺，呸，我，对，我不能再说土话了。驾！”

“有什么~，赶的，”重华侧着，把钱袋来，还好是在护国寺呆了一年知门带钱，要不然，呵呵，今天就是霸王车了。

“公，城西的宅到了。”

我#@%￥&……

得，就这样吧，还能反抗吗？笑话，你反抗个试试？护国公是什么的？打仗的。他的大闺女怎么会差嘛，一金二银三铜四铁的，第一个可是得很，什么都给，功夫可不是盖的。

车夫是个中年大叔，留着络腮胡，乍一看，就跟山上的土匪一样一样的。

用手肘推开帘，下车，“谢了。”

重华抬着手，那姿势就像是医生洗完手要手术室的样，指每个都不挨。

车夫笑着搓着手，“那个，公，您看，这车钱……”

然后，重华就着十包的奇形怪状、严严实实的手指了，好险他跑得快，要不是这样，他的脚指甲就不用要了。

差一儿就要碰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来，掌心躺着一粒碎银，有磁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这些够不够？”

“哦，谢谢。”

重华挑眉，“你认得我？”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好容易逃到护国寺一年，特地等到秋天才回，结果呢？他姑姑告诉他，特地用了好办法留了一坨？

六年的指甲，六年啊，他一共才十八岁，着红指甲的岁月就占了他人生的三分之一，简直丧心病狂。

然后，他就会连续三四个月不门，得亏他指甲长得快，要不然，哼哼，别见人了，一个大老爷们染豆蔻，像什么样？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知，譬如说明谨、周峰等人，每年定期嘲笑一波。

车夫搓搓手，又用衣摆了一把，咽一，向重华的腰间伸去。

云祲间似有千言万语，“认得，小公爷之名整个京城都知，下官，自是认得的。”顿了顿，“我们早上还在里见过的，您忘了，我叫云祲，是这次的文

“这，这，”车夫着缰绳，一脸空白，“这不好吧？”

车夫和重华一起扭，就见云祲站在后，一青衣，嘴角带笑，斯文墨香，君无双。

“哦，车钱，我都给忘了。”重华去拿钱袋，拽了好几下没拽下来。十只手指都不能用，偏偏他回来又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才搭了车，现在才反应过来有多麻烦，他实在是没想到，重云会这么猛。不过也是，虽然他在护国寺，但实际上他的一举一动，连丢了几块白菜帮估计都被人知的一清二楚。能提前准备好，也情有可原。

云祲搓搓指，目光从重华的指上掠过，行礼，“小公爷。”

重华睁开，好险，指没掉，要是掉了，他可就没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