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捋捋胡，笑着摇摇，“童言无忌，这也正看，小施主有一颗天真无邪，善良无私的心啊。”

“好，娘。”小丫跪在母亲边的蒲团上，在那烟雾缭绕中，菩萨微闭双，嘴角有着恰到好的微笑。小丫糯糯的声音响起，“菩萨，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嗯，还要健康，好好吃饭，不要生病，不要挑。”

“哎呀，呵呵，你这孩。”妇人不好意思地看一方丈，拉起地上的小丫，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真是对不起，方丈，小孩不懂事。”

白姑娘没有逃桃树的镇压，而是和桃树化为了一，站在山巅，看着人世间的起起伏伏，窥着寺庙一人又一人的逝去。

想要撞南墙，结果磕死了，想要看海底，结果淹死了，想要俯瞰大地，结果摔死了。

三三两两的女结伴而过，轻声讨论着什么。

皆空死了，植满山的不是商陆，而是桃树。当初叛逆的白姑娘早已随着血的失死在了桃树下，山崖巅，如今的白姑娘只是一个看破了红尘，心中无半涟漪的灵。依附在桃树上，俯瞰着一切，会在小和尚遇见危险时伸手护一把，香客摔倒时拉一下。就算是他们把这一切都安在了皆空敬重的佛祖上，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着自己。听着暮鼓晨钟，看着月升日落，伴着风雨雪霜。想着什么时候，消逝在这世间……

“哟，这是怎么了？”妇人颤了一下，反地护住小丫，发问。小丫歪着向外看，很是好奇。

方丈笑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应该是不小心打碎了什么东西吧。无碍，无碍。”

就像是人都知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也没了，可是就是有人自杀。有些是被迫无奈，有些只是单纯的好奇，想知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这便是所谓，死亡的诱惑，和飞蛾扑火是一样的理，就算知会被灼伤，还是要试一试，冲着中的光亮，最后死在烛泪中。

长久以对，无话可言，只是慨和微笑。

白凩呼着新鲜又单薄的氧气，仰看向大的桃树，风从耳边绕过，卷起发丝，缠绕在低垂的桃枝上。

人生不如意之事，果然十之八九。

纵然知人和妖没有好下场，但是，还是会有人和妖走到一起，尝尽人世间乐，也饱受世间的苦楚。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有的陪着你长大，有的陪着你度过青，有的只是街的惊鸿一瞥，但不是谁，都不会和你走到最后，剩下的路，还是要自己走。

却有光亮着一切，撒上最后一层光辉。

前一天还在言笑晏晏，谈笑甚，一天之后就会分离，而且，再也没见过。世上之人的相遇，大多如此。

‘啪’！

“小长老，好久不见。”

白凩脸上是温柔的表情，带着淡淡的怀念，“我不迫它开，也不迫它结果。这里倒是个修炼的好地方，白离，”顿了一下，笑着摇摇，“白姑娘，好久不见。”

桃树下无人回答，只是树枝颤动，发簇簇的声音，粉红的飘零起来，围绕着山崖形成锁链，最后又聚合在一起，现几个大字。

“来，嬛嬛，跪下拜一拜菩萨佛祖。”穿粉衣的妇人推推边的小女孩，柔声细语。

第90章犯戒16

旁边站着的守心睁开睛，向发声音的地方看去，是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