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边的柳烟雨握了手里的锦，那是她的丈夫送给她的定情信。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夕太过刺，让人睛酸涩，难受。青的锦了一大片，印染成了绿。她抚上小腹，温柔笑笑，看着天边，“夫君，我等你回来。”

郊外坐在大石上的老和尚胡拉碴，抱着葫芦仰饮一，布满皱纹的睛十分明亮，“今天的光，真是好啊。哈哈哈，要去找下家喽，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站起拍拍，把斗笠盖在上，哼着小曲，向着西方走去，光把他的影拉得很长，很长。

“灵儿姑娘！”守心看着地上已经透明的人，已经明白了什么，“阿弥陀佛。”

“糖葫芦，糖葫芦嘞！”

“瞧一瞧，看一看啦！”

“哎，守心和尚，你怎么还不走？”白凩坐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茶，看不见的茶叶，缓缓喝一，“莫不是要收了我？”

第87章犯戒13

男人什么都不记得了，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下江南前一天，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一个叫灵儿的九尾妖狐，只有一个到骨里的柳烟雨，一个幸福满的家。

“冥顽不灵，认个错，又怎样呢？这样拼尽全力地护住一个人，还是一个压儿就不你的人，值得吗？”白凩嘴里说着埋怨的话，眉却又皱了起来。

一个绝场景。圆形的保护犹如星光，渐渐破碎，红的光芒飞天际慢慢消失，犹如一场盛大的烟火。

幻境消散之前，变换了好几个场景，除了那个长安街，棺材地，断残垣，还有漫无边际的沙漠，血成河的战场，云雾缭绕的山崖。

守心和尚更不会动手灭了他，他的是灵儿碎修为和三魂七魄暂时重组的，算得上是分外纯净。白凩想，说不定，从一开始，灵儿就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的魂魄给男人铸造，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幻境铺垫了。

“我怎么了？”地上的男人懵懂地坐起来，血是真的，是真的，为数不多的寿命，是偷来的……

守心碾着珠的手一顿，抬看向对面的男人，“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贫僧是在等人。”

后半句渐渐消散在空气中，白凩想，她想说的，应该是，若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这让人无奈的痛苦的经历了吧。

听说男人很弱，在一个光明媚的下午寿终正寝，嘴边还带着笑意，好像看见了什么熟悉的人。但这，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了。

最后，白凩还是没能惩治了男人，给官府也不太可能，实在是找不到证据，治不了罪。

是繁华闹的长安街，在他们的不远，是最大的酒楼，跟幻境中的一模一样。当然，这是后来守心说的，白凩，还是看不见。

“值得啊，”灵儿柔柔一笑，“只要知他是好的，怎么都是开心的。对不起，长老。我知你是为我好，说那么多不帮我的话，也是想要我跟你回去，可是，早在我一生，在人间辗转千百年，早就是半个人了。我可以放下狐的份，但我放不下他，我还是，不适合一个妖，若是，有下一世，我希望自己是个件，再也没了意识，这样，这样的话……”

如今想想，怕都是男人经历过的人生。皇商，仵作，丝绸运输，军人，采药人。

白凩挑挑眉，“巧了，我也在等人，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