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二人认识了七八年，许郡洋还是第一次冲他发火。

都是贫下中农的人，左虽是老板但是对手下一向很随和，老余这人平时就因为嘴欠而得罪了不少主顾，念及他比自己大左也不好训他。这次让他吃苦也好，不过到为止，见火药味越来越赶上去缓和了一下气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不，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

“你就没听长辈们提起过，这房以前可着过一场大火呢。”

左虽然也意外许郡洋的过度反应，不过心想让老余这个家伙挨挨训也好，谁让你嘴欠！

“我知了郑老先生。”许郡洋礼貌的向他鞠了一躬，“打扰了。”

“那就麻烦您了。”

“恩，上个月泰业百货也着了场大火，也死了不少人！你想说什么？”

到了晚上，许郡洋买了些礼挨着自家的房前后左右的邻居家都拜访了一遍。理由是借装修，提前打声招呼。不过走到最后一家的时候，许郡洋把左一个人撵了去，在屋里和那个拄着拐儿看上去已经八九十岁的老人不知聊了什么，足足一个小时才来。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渡还是有的。许郡洋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就近找了一间宾馆住了下来。左全程陪着，住宿和吃饭都没用他钱，可他觉得比自己钱还难受，那是他这辈吃的最郁闷的一顿饭。

“还死了不少人呢。”

临走的时候老爷亲自送他的门，末了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世事都是有因果的。”

老余被他问的一愣，连自己想说什么都给忘了，“我的意思是，是，万一真有……”

许郡洋把老余甩去老远，转看向左，指着他警告：“三个月之内给我时完工，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周围也都是百年历史的洋房，家家都算得上是民国时期的大人家，老爷一看就是个很有教养的人，说话谦和有礼，为人也很

“用只来我家提，接过去也行。”

“恩，听说过。”

工人们好糊，可老余不好糊，他信这个。见工人都被打发活去了凑近许郡洋小声问他，“这是你家祖屋？”

话没说完许郡洋突然的转过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告诉你，我还指望这房挣一笔呢。你要是再在这儿胡说八传了什么谣言去，回跌了价脱不了手，我要你的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说明不卫生而已。拉车泥把井填了，自来接上之前先到邻居家借用，费用我会负责。”

这话就纯粹是找借了，工不知左可知，老爷的遗言在那摆着呢，就是有人一个亿他这房也不能卖。不过这个借一说来，那工可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这训工只当是替自己教训手下，转再来警告自己还用这么严肃的气那就不对劲儿了。左总觉得他有虚张声势，暗暗的想，他今天绝对不正常。刚才在路上也问了，可许郡洋什么也不承认，可是回想第一次看房那天他来时的表情，左直觉这房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