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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

“……你怎么来的?”

看着人受苍白消瘦的脸颊,眶都红了,就像一个快要哭来的小孩。

他想走到窗边,那样能看的更清楚一些,但脚腕上的锁链不容许他离床那么远,攻怕他会从窗去。

他扶着椅从碎瓷和冷茶中站起,平静地走回床边,摸索着重新躺下。

不是“丞相大人”,不是“林公”,而是一声模糊而暧昧的“辞卿公”。

“……卿卿太傅……”

“……”

但那人似乎并不想对他什么,只不住轻拍人受脸颊,想将他叫醒。

哪怕有一晚,他病的最严重的时候,盗汗盗得手脚冰冷,几乎咳得停不下来,想要喝一杯,却被脚链扯住,如何都够不到桌沿。

只见太穿着一漆黑的夜行衣,蒙着面巾,正焦急地看着他。

他竭力伸手去,指尖颤抖,就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刹那,骤然失去了平衡,狼狈地摔倒在地。

白溶溶的月下,锁链声在偌大的寝殿中显得空旷而沉滞,说不的悲凉。

就像本该展翅长鸣的鹤鸟,生生被人折断羽翼,哪怕被关在纯金的笼里,也依然无法快乐。

人受酝着一骨气,生生一次都没有传唤过他们。

桌椅全被碰翻,瓷杯摔碎,冰冷的茶全泼在人受上。

后来几天,人受病的连意识都不太清楚了,每天浑浑噩噩,几乎分不白天黑夜。

寝殿里只有人受一个人,饭菜通常从一扇小窗里递来。

“……卿卿太傅,对不起……”他抹了一下睛,哽咽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害你这样受罪……”

见他终于醒来,瞬时睛都亮了,跟只小狗似得一下搂住人受脖,不住哽咽:“……卿卿太傅,是我,是我啊……”

有时在夜里咳醒,便睡不着了,只得静静躺在床上,看嵌在木格窗中的月亮。

如果需要什么用度,倒是随时有人在外面待命,但无论太监还是女,他们总称呼人受为“辞卿公”。

是攻吩咐他们这么叫的,其中暗意,自然不言而喻。

旧疾来势汹汹,却直到十余天后,攻才发现人受病了。

月光皎白温柔,就像还未化的初雪。人受怔怔看着这朦胧的月,脚踝上,贴着肤的银链刺骨而冰冷。

他脸本来就是苍白的,咳得一狠,就会漫上一病态的嫣红,沉闷的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移位。

人受从错愕中慢慢回过神,张地问太:“没有人发现你么?”

人受一呆,又听太说,“……别怕,卿卿太傅,我是来救你去的。”

他依然想喝一杯,但没有喝到,衣服也浇得透,冷冰冰地贴在上,像吐着信的蛇。

朦胧中,他觉有人想抱住他,人受条件反地抗拒起来,以为是攻,神志不清地喃喃:“不行,我现在很难受……”

天气愈寒,人受的哮在一天夜里复发,开始没日没夜的咳嗽。

人受疲惫地睁开,茫然看着前人。

“……卿卿太傅……”

人受额磕在桌角,前好几秒都是黑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来。

浮绕着一抑郁之

“没有。”太飞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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