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那日，除开打他卡中的十五万，云天的财务另外给他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褚浔不必去想，也知这是谁的吩咐。他推辞几次，云天的人不肯收回。褚浔便嗤笑：“你既不肯收回去，那便是说，你家老总看上我了。对不对？”

简单收拾好房间，褚浔仰躺在床上略作休息。他摸傅惊辰的手机，开屏幕，便看到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再见。安臣。”褚浔迎着刺目的光，轻轻地说。

那时褚浔尚沉陷在安臣的情绪里，听那人多说一句都觉厌烦。这时再回想起来，倒是已能觉几分好笑。

说来也颇有些心酸。褚浔淡娱乐圈多年，影响力几近于无。加之他先前也并未留下多少作品。现今的行情，他的价几与新人无异。拍摄不过能拿到十几万片酬。

褚浔走门，那人方回过神，急忙喊：“褚先生误会了。我们傅总并没有那……那意思！”

这念在脑中闪过，褚浔便一阵闷气短。他忙扔下手机，翻过闭目假寐，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竭力赶脑海。

睡到傍晚，褚浔慢慢转醒过来。他起床去洗了脸，之后了碗清汤面当作晚饭。饭后褚浔拿复习资料，看了十几页，咙渐渐发涩。褚浔起在屋里走了两圈，先后从果盘里拿了三块糖吃下去。坐回书桌前，重新翻开书。书中那一行行印刷字，却似都变成一绳索，争先恐后勒住褚浔咽，让他简直连气都不过来。

回到C城这些天，褚浔都尽量避免想到傅惊辰。他心知自己虽已想开许多，但以他目前的定力，尚无法对傅惊辰真正到心平气静。既然如此，褚浔便不去想他，更不去见他。且除去备考央影，褚浔还要设法先将酒瘾戒除。有这许多事等他去，褚浔也着实没有多余的力，再去计较其他了。

几杯酒胃里，咙间的意渐渐平复。褚浔又开始后悔。虽然如此，却仍放不开手中的酒杯。褚浔不断对自己讲：最后一次，今晚绝对是最后一次。重复几遍，便也觉心安理得。既然是最后一次，自然要尽兴一些。一来二去，褚浔又一直喝到酒吧关门。

那人睛陡然张大，结结，“什……什么？”

回到C城，褚浔便在央影附近租下一间地下室。杀青后，褚浔回过一趟南城，留了一半片酬给王猛，叫他存起来以备给王看病用。之后他又四游，更在D市一气扔去半年房租。这一番销下来，褚浔手里的钱已所剩不多。

没想傅惊辰也开始养。他过去对小猫小狗，向来不太有耐心。以前褚浔想养只萨，他都用各理由搪过去。可见人总是会变。包括褚浔，包括傅惊辰，都不会一直保持他们相遇时的模样。褚浔心里十八岁的傅惊辰，或许早就已经不存在。

褚浔趁他懵住，将支票折起，他前的西装袋，“回去告诉你家傅总，就这钱，可买不了我。”

里飘而，在灿烂光下，破碎、湮灭。

他醉朦胧，走路到还算稳。了酒吧往回走，不过走了几步，便看到两个男，在拉扯一个年轻女孩。那女孩喝得烂醉，勉还有一意识，不

褚浔面孔涨红，又忍耐片刻，终是扔开手中书本，急匆匆门寻到一间酒吧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