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辰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坐驾驶位。一边发动车，一边问褚浔要去哪里。

褚浔角动，也想若无其事对他笑一笑。只是面肌不听使唤。只好继续僵立着，听他用那把动听的声音，轻轻唤自己的名字：“容容……”

傅惊辰的视线胶着在褚浔上，目光从发，一移动过青年全。情不自禁一般，些微久别重逢的喜悦，“……容容长了。”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褚浔收起手机，尽量将左脸掩在长发后面，转望向车窗外。

男人走到跟前站定，浅褐瞳天生带一冷，泛着金属泽的光。可他的波又无比柔，好似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曾有过那段糟糕难堪的过往。

第20章第20章

褚浔说服装商场的名字。傅惊辰打着方向盘，神略微迷茫。褚浔方才想到，以傅惊辰的消费习惯，他应是没有机会得知那家商场的存在。

两人之间的空气几乎要凝固。

褚浔十八岁起跟在他边，离开时尚不满二十。那时青年量未足，只与他双眉平齐。不似现在秀直挑，已是长成的翠竹松柏。

风似乎停住，浅灰的云也消散开来。

褚浔细细颤抖。犹如一尊僵石像，无法开亦无法逃开。

褚浔立刻打开手机查询，将路线说给傅惊辰。

还是傅惊辰再次打破沉默。他像是在哄胆怯的小孩，语气放柔到近乎小心翼翼，“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傅惊辰个淡漠，长相也清清冷冷。足够赏心悦目，却难叫人亲近。可他若笑起来，便好似冰消雪，眸中柔光仿佛多情。

手指扣掌心。褚浔极力压制轻微颤动的尾音，轻轻地说：“……其实，我过的很好。真的。”

驶过第一个路，傅惊辰放松抿的，犹豫片刻，试探：“我知附近就有一家适合年轻人的男装店。不如我们去那里……”

褚浔愕然回神，条件反样摇拒绝，“不，不用……不用麻烦……”视线扫到上洗到褪的仔外，怔了一怔，慢慢领悟傅惊辰的心意——他也许仍对自己有一在意，不愿看到昔日故人太过窘迫。虽然他曾那样厌恶自己。但那些激烈的情绪，在经过时光冲涮过后，兴许也会稍稍褪去颜。

褚浔呆呆望定他，脑中已想不一句话。等他再喊一声“容容”。褚浔手脚都似被提线作，乖乖走过去坐车里。

白玉兰清淡的香气里，一个男人步态从容，一步步向褚浔走来。褚浔痴痴迷迷，膛似有百般滋味撕扯翻，混沌的脑中却只有一个清晰的念：这一生，终于又见到了他。

鼻腔似涌上一涩意，又想到自己脸上丑陋疤痕，褚浔急忙抿低下去。

他款步而来，面庞俊姿态优雅。如往昔一般耀夺目，是被上天偏的儿。

他就这样笑着，不理会褚浔的拒绝，走到停在近前的一辆银宾利旁边，拉开副驾驶车门，向褚浔说：“来。我送你。”

褚浔快速眨一下睛，结轻微动。

傅惊辰，“明白了。”他说完这句便没再讲话，脸似乎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和煦。

褚浔连忙摇。他声带涩发，连续咳了几声才勉发声音，“不……不用。公车一会儿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