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从病房来，见许晨还没走，正和孟平越、赵昭然闲谈。他没凑过去，一是怕赵昭然说他，二是不想面对许晨。

宋易一看到伤，睛又了，上前握着有凉的手反复磨磋，“小雨……”

许晨尴尬地站着，被所有人无视。

“哦。”

邱哲民看了陈祁一，陈祁说：“顺把送小易送回去，然后回家，也不早了。”

付雨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脸上的伤，“别看，太难看。”

许晨仍然没走，站在一旁不说话。

熬到天亮，他用凉冲了把脸，起给付雨早饭。

赵昭然朝他走来，拍了拍他的肩，“你回去吧，我和孟平越守着。”

许晨上前一步，跟着车走，“辛苦你了。”

“雨哥！你醒了！”顾洋抓住他的手，睛熬得通红。

邱哲民也说：“大侄，你脸太差了，回去睡一觉再来。”

宋易问：“你怎么还没走？”

宋易恨不得一直待在付雨边，又想到付雨有顾洋陪着，等明天顾洋回学校，他再来也不迟，于是了。

许晨拿了一包一次碘伏棉签，“我得给你消毒。”

许晨怔怔看着他，“……可以。”

付雨是被脸上的伤疼醒的。他努力翻个，想要活动下骨，才想起肩膀上打了石膏，动不了了。

。

宋易握着他的手，“嗯，我打过了，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看你声音弱的。”

顾洋一来就是急红的状态。宋易实在没脸面对他，都不好意思抬。顾洋虽然脸不好，却也没说什么，只让大伙儿都回去休息，自己陪着付雨就行。

许晨说：“我送你回去。”

付雨被推来的时候，打了石膏，脸上了妥善的理，伤是外放的，并没有包扎，涂了药膏，依旧目惊心。

付雨动了动煞白的嘴，“我得很。”

宋易伸双手，手心朝上，摆在许晨底。许晨帮他涂的时候很仔细，他一动都没动，也没觉。

宋易走的时候，瞟了许晨一，看他还是傻傻地站在那儿，孤零零的。

付雨脸很差，还笑着说：“别苦着张脸……哟，许总来了。”

宋易麻木地伸手，“完可以走吗？”

“涂好了？”

虽然这个意外跟许晨没什么直接关系，宋易明知错在自己，心里对那人却有无厘的埋怨——要是那个时候许晨不打电话，要是他能对许晨少在意和纠结，要是他本不认识许晨，付雨是不是就能免遭这无妄之灾了？

到家已经是下半夜了，宋易给主发了请假邮件，躺在床上，睁着满是红血丝的睛，上网研究如何避免伤留疤。

宋易无视他，“邱哥送我？”

顾洋哽咽：“不难看不难看，雨哥怎么

许晨，将用过的棉签收好，扔到垃圾桶。宋易站起来，靠在手术室的门框上，脸贴着门。许晨也站起来，默默陪在他边。

宋易笑了，说：“嗯，逞一。”

付雨勉对许晨笑了一下，转对宋易说：“顾洋、昭哥得急了，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没事。”

宋易低轻笑了一声：这责任推卸的，也太不讲理了。

其他人陆续到的时候，付雨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