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付雨试着再打电话，开机是开机了，却没人接。

付雨想一下顾洋的，手举了半天还是放回了扶手上。

“雨哥……”

张冉冉发信息过来，说：“雨哥，我打听了一下，顾洋最近都没去上课，我今天去宿舍找他，看他在打游戏，人都瘦了一圈。”

顾洋反倒激动，呛：“关你事！”

付雨心里“咯噔”一下，拿上手机，打车去J大。

顾洋洗完澡，沉默着坐在餐桌边。

。

忙完这一大遭事情，顾洋终于打完了那一局，付雨坐在他边，冷冷：“你多久没洗澡了？”

“顾洋！”付雨吼了一声。顾洋瞟了他一，继续打游戏。

“雨哥……”顾洋跪在他脚边，胳膊趴在他的膝盖上，“对不起。”

顾洋下颌骨动了动，昂着，被打的那一面已经了，一米八多的大小伙，此刻却像个赌气的孩。

“你撒谎！”

“凭什么！”

付雨拽着他的胳膊，说：“跟我回家。”

宿舍人都在，付雨顾忌顾洋的面没发作，找了条抹布，扔掉泡面，净桌，把床单被换了、洗了，又把顾洋泡在洗脸盆里的脏衣服臭袜也洗了。

顾洋果然在打游戏。他弓着腰，沉静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发油油的，上全是汗味儿，付雨来了也浑然不知。桌上还放了一碗泡面，飘着难闻的味，不知放了多长时间。

顾洋抬，“你别我！”

上了一天班，又来回折腾了一个晚上，付雨疲惫不堪，他松开手，坐在沙发上，继续：“玩游戏可以，上就要放暑假了，到时候可以多玩一会儿，可是现在，不是要期末考试了吗？还是不要挂科的好……”

付雨先是一愣，盛怒之下甩了一个耳光在顾洋脸上。顾洋惊讶地看着他，转要走。付雨上前拽住顾洋，不给他走。

付雨控制不住地怒火中烧。他打量着瘦了也憔悴了不少的少年，心里不是滋味，皱眉问：“为什么不去上课？”

付雨没脾气了，耐着说：“雨哥有很得不好或是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可你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人这一辈，能专心学习的就那么几年，你看你能上这么好的大学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你不知我……我多羡慕你。”

“去了。”顾洋低着。

付雨重复：“先回家。”

一门，付雨就把顾洋被推卫生间。他用力甩上卫生间的门，隔着门吼：“给我洗净！”

顾洋说：“忘了……”

顾洋很不情愿地从椅上起来，慢慢吞吞地站在衣橱前翻了半□□服，耸耸肩说：“没净衣服换了。”

“凭我是你哥！”

“明天还得上课。”

付雨也了嗓门，“你给我好好学习！”

顾洋吼：“你要什么！”

付雨握了握拳，努力让自己冷静，“我不你？由着你天天打游戏，荒废学业吗？”

顾洋在里面没吭声。

顾洋不可置否地撇撇嘴，跟着他回家。

付雨坐在床边抹了把脸，心绪难平。从小到大，顾洋一直是众人中的“别人家的孩”：成绩优异、懂事稳重、又可乖巧。

付雨忍住要打人的冲动，“你现在去洗澡，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