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琼笑：“你不是说结为兄弟吗？”

“全真教？”

其实，我一直也没把她当个女孩看。

此时船已飘至湖中，我索重船浆，在湖面转了几圈，过得一会，便学会了划桨，慢慢将小船摇了湖心。

这妇人竟怀武艺！难怪敢独自一人夜宿船上。我正寻思间，却见左小琼动作毫不停滞，随着那妇人贴而，一手闪电般扶到那妇人腰，在她耳边：“借你的小船一用！”

“我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左小琼：“结义须酒来助兴！”

我间不知是酒气还是血一涌，忽然有举世无敌的觉：“我要毁

我一怔，笑：“那我以后就叫你琼弟好了！”

那妇人虽是一布衣裳，模样倒也齐整，一对黑白分明的珠惊恐地顾盼。

湖中舟楫繁忙，大多像我们乘坐的小船一般，有个小小的拱形蓬舱，两空，船尾固定着的船橹，有的则用长竹竿撑摇而行。船舱一角都挑起一个灯笼照明。远远看去，如萤火闪在夜中，随船飘摇。

左小琼将她僵的搬到舱内，笑：“继续睡你的，没人抢你船的哦！”

左小琼手扶了扶船舷：“师尊说，近年来全真教好生兴旺，势力遍布天下，在北方更是横行一世，不好沾惹！”

有些大船则灯火通明，船周挂满了灯笼，灯笼上写有船主姓氏，船内丝竹悦耳，声笑语。大船而过，纷闹一阵，随即远去。

说着，转拜倒。

我打了个酒嗝，酒劲让脑发飘：“全真教毁我师门……我……我要来找他们报仇！”

话未说完，将飞起，像块烂泥一般贴在附近一艘大船的船面，停了一停，开始蠕动，翻过船沿去了。

我本极其狼狈地逃亡而至，话说来，却成了这样。

左小琼目光闪动，喜：“真的吗？太好了！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我诧：“为何是小弟？”

那船中人声笑语依旧，一会儿，左小琼却抱了个酒坛，悄无声息地从船侧冒，斜斜掠回，衣襟里还兜着满怀的下酒菜。

修练功之人，世间理德知得越少越好，方能心智无所约束，师长平日甚少提及，直至弟山，才施以告诫。我与左小琼均是半山，因此无分文，用时便取，也不觉有何不妥。

我游目四顾，只想什么，方不辜负此刻的心情，一时激动，笑：“左小琼，你我结为兄弟如何？”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法制住那妇人的。

当下畅怀痛饮，一坛喝完，又从船舱里居然找到酒，不知不觉又喝了大半坛，左小琼面泛桃红：“你……到临安城来嘛？”

左小琼笑嘻嘻站在我侧，一张圆脸灵灵的，右手搭在我肩上，衣袖上的不断滴到我脖上，我没有挣开，共经大难后，只觉得跟她有一说不的亲近。

。

我浑上下都是漉漉的，心情异样之下，衣贴在上，只觉凉畅快，别有一无所畏惧、浑不在乎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