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将司鹤请回临渊了麽？”她一银发满了珠发钗，面容看上去甚是年轻，又有谁知她已年过五旬。

毕竟她对临渊，永远忠心耿耿。

“回大人，长公主已经在回临渊的路上了。”婢女恭敬地回答，“估摸过几日就能到临渊了。”

司雁在院里玩着雪，司夫人捧着手炉站在一旁看他们打打闹闹，小厮和婢女侯在一旁扫雪，抬的瞬间，望间墙角一株腊梅斜斜地开过墙。

姜云袖有野心，但也仅限于此。

越是寒夜，季妄怀的寒毒就越为严重，此时的他，只觉得周寒气了骨髓，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几近僵失去了直觉。

俞江见季妄怀冷的不行，脱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他的上，心疼：“王爷，您这又是何苦。”

可那仿佛已经是辽远又陌生的回忆了。

“这就好……”姜云袖舒了一气，叹息：“师兄去的早，我本想将行书接来临渊，可这孩又一，如今是万万不得让鹤儿再走这条弯路了。”

如今临渊能直呼长公主名号的，除了国君，也就只有星官大人了。

“我并不觉得苦。”季妄怀摇了摇，笑了起来，“相反，我觉得很兴。”

“去敲门吧……”季妄怀嘴发青，面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冒了来，“就说司鹤旧友拜访。”

“大人说的是。”婢女低眉顺地站在一旁，姜云袖觉得无趣，又笑着说：“不过说来也讽刺，长公主嫁不了师兄，便只能想着法对师兄的亲孙好些了。”

“放那儿吧。”姜云袖如今心情还算不错，不由地比平时又多说了几句：“没想到鹤儿也是术师，这可真是巧极了。曾经师兄便算过一卦，可他迟迟不愿将结果告知于我，想来也是想保护鹤儿，但我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他的师妹，自然不会害了鹤儿。月青，你说我这话可有理？”

隔了许久，才见一个小童将大门打开一条，警惕问：“你们找谁？”

司鹤不知在司府门前站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在拉他手臂，他一个趔趄，这才回过神来。

云霄山庄离秣城有些距离，即便季妄怀同九清、俞江三人，骑着踏云驹一路飞驰，也仅仅是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山庄。

九清连忙，快步走到山庄门前扣门：“有人在吗——”

如今的司府像是从来无人居住一般，蛛网遍布，门前无人扫雪，落叶飘零，甚是寂寥。门上贴着封条，风一就悠悠地飘动着，像是一沟壑，从此辉煌的司府与如今的他们两隔。

两人说话之间，殿上的瓦片偷偷地移了位置，一只清亮的眸现在那空隙里。

月青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好在姜云袖又接着说了下去：“不过鹤儿来了临渊也好，大皇女也该挑个驸了。”

“每次来到承国，见到司家的人，我都觉得似乎司鹤还在我旁一样。”季妄怀低着笑着说：“莫非这就是屋及乌？”

临渊星官姜云袖伏在祭祀台的正中间，而她的四周是数十只正在燃烧的红烛。她抬望向天幕，还有几个时辰才至夜。

***

“走吧，去山庄。”

“大人说的是。”婢女低着献上一碗茶，“大人请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