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玄姑说的一切，他都能在司夫人的房里发现端倪。

“不许。”瑶台婆婆都没抬一下，“你知如今承国有多少人恨你吗？你知这新帝有多恨你吗？”

“只是，要先去承国一趟。”

瑶台婆婆站在屋外，笑着说：“天不早了，玄姑也该回去了。”

“殿下。”还是俞江先开了，他了嘴，小心翼翼：“属下知一个方法，或许能让王爷心情有所好转。”

“还有一件事。”玄姑叹了气，又：“你的耳侧后面，有一块指甲大小的胎记。我不会记错。因为那不是胎记，而是你爹拿药泡来的印记，这是你们暮家的标志。”

“不知。”司鹤沉声：“但承国有我的家人。”

这件事，还是不说罢了。

等过了许久，他才叹了气，低声：“原来，果真如此。”

玄姑只是一介妇人，见状又是抹了抹泪，“小少爷，你受苦了。”

俞江九清自是知这一切缘由，但他们相视一，各自都看了对方里的挣扎。

玄姑说到激动，竟开始哭了起来，“小少爷，你可别怪夫人，夫人一直视你为己，也最是疼你这个儿。”

然而两人只是低垂着，沉默不语。

“说！”

没人救得了他，除了他自己。

司鹤听完玄姑说的一切，久久没有声。

太医说，这与寒毒不同。

“我知的，玄姑。”司鹤脸有些发白，起初在瑶台婆婆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虽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还是盼有一丝侥幸。

的婢女侍从在王府里穿梭，往日清寂的瑜王府因为季妄怀的病，竟然又闹起来。

听玄姑说，那只凤簪，是他刚刚生时，暮郎中放于他的襁褓中的。于此同时，还有一块玉佩，他曾在司夫人的珠宝奁里见过，背后还有个暮字，当他小时候因为好奇想拿来细细一看时，司夫人当即大发雷霆。

……

“这……”玄姑疑惑地抬起，还没说完，屋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司鹤抿了抿，几乎是颤抖着问：“那之前……真的是启国文王对暮家下的逐杀令吗？”

“小少爷，曾经暮郎中救过我的命，于情于理，我都会将你抚养成人，只是恰逢那日夫人小产，孩夭折了，大人又不在，便想了这个法。”

季妄怀又病了。

右手没有知觉，是瑶台婆婆的法，目的便是让不让他离开这间屋。

“师父，”司鹤起，走到瑶台婆婆面前，缓缓：“我要回承国。”

“九清，俞江！”太季清言从府外走了来，急切：“你们平日与你们王爷走的近，他这心病到底是因何而起？”

是心病。

“怎么都不说话？”季清言急了，“九清！平日里就数你话最多，你现在怎么不说话，哑了？”

这是他印象中，司夫人第一次生气。

“家人？”瑶台婆婆轻哼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一般：“你的家人早在你刚生就死了，还是被你最喜的人的父亲给

“玄姑，你别为我担心。”司鹤笑的温和，他继而又缓缓说：“师父今日请你来，想是为了让你当一回证人，你就把你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告知与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