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陆钰也永远别想踏这永的殿门。

疼痛在这一刻已经成了奢望。

唯一的遗憾，便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跟季妄怀说那句话。

他的这声号令，宣告了承国景帝的统治时期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将是一个全新的年号。

若有来生，我定好好待你，好好你，好好陪你。

＊＊＊

在如今的形势中，他是大承唯一的希望。

今日一战，除非他死。

他知再这样下去，势必会对对今日的行动有所阻碍，必须立刻铲除掉司鹤。

“不过是几只野兽罢了，也敢同我对峙？”陆钰笑了起来，然而心里却逐渐没了底气来。

“陆钰——你今日该死！”他突然起，仰天大吼，一张弓现在他的左手里，搭箭、拉弓，一气呵成，如行云一般，直直地朝着门前的陆钰飞去。

术师于他们而言，如同是不可亵渎的神明。

可他不能倒下。

因为他只觉自己于云端之上，毫无痛楚，毫无知。

“季妄怀……”他瞳孔已经涣散，周遭的一切在他的中已经成了模糊的虚影，恍惚间又看见了季妄怀朝他伸手。

就在这时，一支箭冲破了青云，狠狠地刺了他的腔。

当他在画卷上落下最后一笔之时，司鹤冥冥之中觉得这或许将成为他人生中最后时刻的一个动作。

“季妄怀，我很想你……”

千军万如同奔腾的江，所到之，兵士纷纷丢盔弃甲，迫不得已开了门。

大人！”

我很想你。

四只猛虎终还是抵不过万人大将，不过陆钰这边也是伤亡惨重。不仅死伤一片，军心也开始涣散。

霎时，永前一片混战，猛虎豺狼，野豹雄狮与万人大军纠缠成一团，只闻惨叫声与怒吼声织成了前凄惨的战鼓声，唯见血成河，横尸遍野，惊鸟阵阵盘旋与青空之上。

绝不犹豫。

然而，只有司鹤知，他是撑着这副残破的躯，完这剩余的一切。

然而这余下的言语已被山风散，成了山间寂寥的云霞。

司鹤一愣，没想到陆钰已经疯狂到了这境地，绝境会将人上绝路，不仅是陆钰，还有他。

“术师大人输了

再不逞能，再不犯傻，再不让你心。

很想你。

他们竟然要同术师大人所抗衡，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

“弓箭手，给我放箭——”他极尽癫狂地吼：“谁拿了司鹤的人，赏爵位，赏！”

大殿内的众人面如死灰，希望来的如此之快，而绝望也随其后。

他心悸的厉害，恍然间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脱离了这个残破的躯，有一只大手正重重地将他的灵魂从这个残躯里拖拽来。

“居然能够见到术师！”门下将士们惶恐地接耳。

司鹤瞳孔开始涣散，后背密密的汗茬浸衣衫，他甚至觉得自己只要再说一句话，或许就要直直地倒下去。

这一切恍然只是片刻之间。

他喃喃，一晃，斜斜地就要倒下去。

……

门下的众人只见有黑影飞而来，一把掠过司鹤，消失在山林之中。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只听陆钰仰天大笑：“老天助我！老天助我啊——众将士听令！随我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