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在心里打定主意，冬日秣城有劫，云霄山庄好歹离秣城也有些距离，到时候也能保个暂时的平安。

“过年吧，”司鹤也不抬地眯着打盹儿，“过年应该有几天省亲的日，就是这年啊，怕是过不好了。”

“司雁，你觉得陆钰这个人怎么样。”他轻轻用手指着桌面，缓缓。

“我没事。”瑜王摆摆手，示意不用他，“今日训练地怎么样了。”

司鹤见他笑了起来，也被逗乐了，“你在笑什么？傻乎劲儿。”

“那你去吧，可别说是我说的。”司鹤也不瞌睡了，撑着笑眯眯：“到时候娘又该说我贪玩了。”

“他要去那里自然有他的想法，让齐殊长心思，豫王对司鹤不善，让他多加留意。”季妄怀又代九清说：

“是。”燕统领受令，退营帐。

，“除了回门那次，就是不知下次再见着鹭又要到什么时候了。”

“那要是有朝一日……”司鹤没说完，只是摆了摆手，随意：“算了，不说了。咱家许久没去过云霄山庄了吧，不如今日在山庄过年吧。”

“齐殊说司公一切照旧，只是前些日在沉香坊和豫王闹了不愉快。”九清说：“不过司府的人准备过些日去云霄山庄，似乎还是司公提议的。”

“娘已经同冰人说好了，等天一到就去贺府说媒去。”司雁兴采烈地说，“就是不知哪天才是好日。”

燕统领年纪比季妄怀大上几岁，也是新秀，见不得启国兵将士气低落，萎靡不振，本以为派了个王爷来是文王放了个线，没想到季妄怀对军营的看法和观念都对他，两人一同练兵，渐渐攀谈熟络起来。

“这你就不用心了，冰人说媒自然会选好日的。”司鹤安他，但心里却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你又胡说。”司雁起走到司鹤旁，“鹤儿，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总是郁郁寡，提不起神，看什么都没兴致。”

“快了快了，”司雁倒是一副神满满，也不知想到什么事儿，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也行，我也觉得久没去了。”司雁很兴，没啥心：“我想去云霄山庄的温泉池好好泡个澡，等会就去给娘亲说说。”

“豫王？”司雁想了想说：“豫王温文尔雅，正经内敛，就是觉不大好相，不知为什么。”

“瑜王，今日还好吗？”昨日季妄怀不知怎地，染了风寒，咳嗽不停，虽然吃了药，但气还是不大好。

“我没有啊。”司鹤很无辜地打了个哈欠，“我就是冷的，想睡觉，这天什么时候才来。”

司鹤哑言失笑，原来司雁在想这事儿。

“虽然还是有些不争气，但总比刚来这儿的时候多了。”燕统领笑着说，“这天寒地冻的，规矩还是可以稍微放宽一些的。”

***

“不可。”季妄怀摇摇，持训练：“敌军攻城可不会天寒地冻，只有有利可乘，他们就会攻，启国已经慢了承国许多步，一分一秒都松懈不得。”

见燕统领走了，季妄怀才问向一旁的九清：“最近司鹤怎么样了。”

季妄怀在云城跟着燕统领训兵带仗，他没有王爷架，又肯吃苦，全然没有平常皇亲国戚的贵气，很快同将士们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