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还早呢。”司鹤叹了气，这辈他都别想要个儿咯。

司鹤连忙放下心来，又听季妄怀：“不过你如今年龄正好，也到了该娶妻生的岁数了。”

等到司鹤拉着季妄怀一路小跑上了二楼，见季妄怀并未说什么，他才在心里松了一气。

“原来如此。”尚如笙理了理鬓发，清了清嗓，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一定是因为他俩生的太像，所以我才记错了，当时他俩一个弹琴一个作画，不知的还以为是一对璧人呢。”

“没事，我觉得很有趣。”季妄怀从湘娘手里接过酒杯，给自己和司鹤倒满湘娘专门酿的桂酒。

司鹤到了沉香坊，就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他翻下，迈着不慌不急的步，让湘娘给他们腾了一间单独靠着观月山的房间，难得清净。

他举起小酒杯，同季妄怀碰了碰杯

“原来是位公，刚刚小女说的胡话，公还请勿放在心上。”湘娘见季妄怀取了斗笠，正是一张俊脸，心想或许也是富贵之人，担心刚刚说的话撞了这位公，连忙赔礼歉。

的。”

“你喜就好！”司鹤一听季妄怀称赞了一句沉香坊，心里顿时激动的难以平复，要不是季妄怀还坐在这儿，他早就从窗下去，去观月山跑个两三圈了。“湘娘从月湖引活，再在距底几寸的地方支起棱搭上地板，喂了些鱼苗，透过地隙就可以见着这些小鱼了。”

湘娘见坐在对面的司鹤一张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变换样都快赶上戏班里变脸的行家了，自知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收了盘就此退下。

咱俩半斤八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不怪你我自己了斗笠，你没认来很正常。”季妄怀笑了笑，半开玩笑：“只是我倒不知这司少爷平日里还喜拈惹草，极尽风月之事。应该是我该多谢了你，让我对这位司少爷的了解更一步。”

“司公，今日打扮的这是逢了什么喜事？您这儿后面的这又是哪个相好？”湘娘正坐着翻阅账簿，见司鹤带了个人来，还以为又是以前哪个楼里的清倌，带来沉香坊喝茶谈心的，便一脑地说了来。

“不不不！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司鹤斟酌着应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他看上去更无辜更委屈一些。

“这个地方不错。”季妄怀取了斗笠，再抬，已一张清逸的脸来。

“大皇女，此事可不许胡说。”七婴连忙上前捂住了尚如笙的嘴。

没想到，多年以后。

尚如笙的一句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

“哎对了——你还没来过这儿吧，我带你逛逛！我们走，里面更好看！”司鹤一听这话，连忙拉着季妄怀就往里面跑，生怕季妄怀听了去，日后在心里坏了他的印象。

“你不用对我解释。”季妄怀忍不住笑了，他见司鹤像是一件错事的小孩儿，委委屈屈地承认错误，心里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开玩笑的。”

***

司鹤一说起这些七八糟的事儿，就是一劲儿，季妄怀也不恼，只是细细听他说着，不时地微笑，好让司鹤继续说下去。

待到湘娘端了酒菜前来扣门，司鹤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抱歉啊，一时兴起，说的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