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过神来，司鹤已经一手扣住木丛后的人的肩膀，而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横在那人的脖颈之。

“如今你已经能使人幻形了吗？”季妄怀满赞叹，他负手绕着假人看来看去：“不错，虽然有些呆板，但若是不仔细看，倒也发现不了。”

“还有……小七！”匠帮陆钰跑了几次，胆大了不少，可他着实没想过小少爷居然会如此狠辣。“还有小七！小少爷，求求你……”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司鹤已经一刀割断了他的咙。

“只是……”他无奈地摇了摇。“只是看着另一个‘自己’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梦。”

突然，他眉一皱，然而司鹤比他反应更快，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剑，司鹤已经冲了过去。

“倒是没见过你穿这么张扬的颜，”季妄怀笑了笑说：“起初我还以为我认错了。”

季妄怀轻声笑了笑，还想打趣几句。

季妄怀心里暗吃了一惊，这司鹤几日不见，居然步如此之大。

季妄怀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这一切，他沉声：“司鹤，不可打草惊蛇。”

他能够想象每次司鹤为了掩饰自己的习脾气，有多累。也能想象这一家人的未来担负在他上，他又有多累。

心情顿时变得轻松不少，“确实被吓了一，我还以为我画卷里的人又跑了来。”

季妄怀见司鹤两充血，握着匕首的手臂青直冒，而另一只扣住那人的手也是由于过于用力，直至骨节发白，狠狠地挖了那人的肩膀。

季妄怀见司鹤如今这般，心里顿觉荒凉。

“司鹤……”季妄怀言又止，他虽然替司鹤解气，然而他却明白此时如果匠被杀，陆钰一定会怀疑到司鹤的上，那他曾经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这人是个匠，来司府还没些日，还不知此前瑶台婆婆的事，平日里司鹤同他府里的园林景致，看上去老实，纯善朴实，但司鹤最无法的接受的还是自己人的背叛。

他不知司鹤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只是这模样让他心底发寒。

被季妄怀一拉，司鹤才回过神来，然而他只是静默了片刻，又将匕首的刀刃往内压了压，一条血线渐渐冒了来，他笑了笑，：“又准备给他带什么话，嗯？”

鲜血溅而，撒在司鹤的衣领上，他白净的脸顿时变得血迹斑斑，然而他却没有什么神，只是落寞了不少。

“我知。”司鹤朝他笑了笑，笑容却很

“实在不想再穿成翩翩公的模样儿了——”司鹤伸了个懒腰，慢吞吞：“每次门去，秣城的男全都一个样儿，没意思。”

“我早就该杀了你的。”司鹤垂着帘，掰过匠的，迫使他望向自己，轻声：“府里还有谁是他的人？”

“司鹤——”他连忙拉了一把司鹤的衣袖，司鹤今日一暗红衣衫，此时衣袂翻飞，眉冷，恍如另一人，“你怔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开始寒暄着，小时不时也会上一两句话。司鹤告诉季妄怀不必担心会有人闯来，他已经吩咐下人守着了。

司鹤了一气，缓缓：“之前他在我底下，找了陆钰密两次，我本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想着我娘待他们这些下人还不错，然而，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