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季妄怀面稍缓，“说了些什么？”

谁知季妄怀猛然拂袖，转就走，把九清一个人傻乎乎地留在原地。

司鹤张了张，什么话也说不来。依陆钰的野心，太的柔弱，造反是必然的，司鹭为太妃，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迟早会波及到她。

“妄怀，这样，你想去边关带兵，我不拦你，只是这皇女你是必须见。”文王捋了捋胡须，缓缓：“皇女已经在路上了，这次你是不想见也得见。”

“话虽如此，可……”文王摇摇，叹了气，“这事，就等皇女来了再说吧。”

“可是……”司鹭见他神情严肃，自知这件事不是玩笑，听他又搬了瑶台婆婆，心下便信了七分。

“你这是听谁说的，”司鹭笑了，“是江湖骗的小计俩？”

***

“鹭，你把这个带上。”司鹤递过去一枚拇指的小瓷瓶，还有一小卷画：“要是日后了什么事儿，没人能够救你，你就把这瓷瓶里的血倒在这画上，再把手覆上去，画里的东西就能跑来。”

手上只留了一张一指宽的纸条。

“鹤儿，你怎么来了？”司鹭很是惊讶，这关，司鹤又有什么事儿。

他慢慢地走回了厢房，一只鸽正好停在他的肩。司鹤温柔地抚摸着鸽的羽翼，渐渐地，等着鸽化成一滩墨。

司鹭成亲的日，一天天的到来，司家更是忙里忙外，张罗着布置着，别提有多累了。

半晌，季妄怀都没说话，九清咽了咽，把手里的密条递了过去：“二殿下……您看看……”

招了只鸽来：“去吧，找季妄怀去——”

“那好……”司鹭迟疑片刻，还是收下了，激：“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它的，你放心，我也不会告诉别人，这是你送我的。”

季妄怀一路冷着脸回府，心下烦闷更，下人仆们见了他，不知又是何人惹了这位二皇生气，只能退避到一旁，生怕碍了他的。

本来女成亲前夕，是得一直呆在闺房里，任何男都不许见，但司鹤自持是司鹭亲弟弟，也不了这么多规矩。

“不是，”司鹤严肃，他知现在不能说实话，只能编了个谎：“这是瑶台婆婆曾经赐我的法宝，是得传一位术师的妙法，中人心叵测，我没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只能把这个送予。”

九清捧了鸽，急匆匆地从外面来，刚撞上一寒气的季妄怀，他哆哆嗦嗦地后退几步，结结：“那个……二殿下……鸽来了，司鹤的鸽……”

——听我的，谁都别信！

“可是父皇，”季妄怀耐着：“如今我们受承国的欺压，不就是因为启国兵力不足，将士训练不够麽。如果我们能扭转这局面，承国也不足为惧。”

……

九清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这二殿下是怎么了嘛……

司鹤啥事都不会，啥忙也帮不上，便找了个空档儿，摸到司鹭的闺房，轻轻叩门：“鹭，开开门。”

“没有什么可是，”司鹤打断她的话，认真：“我在司府很安全，和爹娘、雁哥都在一起，你一个人在里，谁能保护你的安全？”

“说……他最近认识了承国的术师大人，好像聊得投缘，那位大人也知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