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好！咱王府总算有女主人了！”九清乐得拍手，被俞江打断，“哪儿好？嫁过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女，是临渊的皇女，咱们启国的公主们脾气都颇为古怪，更别说临渊的皇女了，那都是临渊拿来当皇养的，指不定有多折磨人呢！”

俞江取下一只兔递给季妄怀，另一只他同九清分着吃。

他这一世，无争无求。

“三皇脾气暴躁乖张，沉不住气，五皇六皇尚未成年，余下的都是公主，算来算去——”

其余皇们被母妃们输着争夺皇权，勾心斗角的思想，而在文王面前明争暗斗，而他和太，却并不如此。

“你们俩吃一只怎么够。”季妄怀皱眉，掰下一大块兔递给九清，“这路上你们已经够疲惫了，该多吃补充力。”

承国搜集情报。

不知大哥的还能不能撑到术师回去。

他同季清言，不像其它的皇室兄弟。季妄怀母妃在他仍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沉疴而逝，从小他就由皇后带大。

两只野兔被架在火堆上，亮晶晶的油滴到火堆里，发清脆的噼啪声，兔泛着油光，冒滋滋的香味儿。

当时他心下大惊，全然没有一丝喜悦，恐惧与后怕充斥着他的内心。待他反应过来之后，地上已经躺着两死不瞑目的尸了。

他还依稀记得，某次去看望太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下人们的谈话，说是如果太病重，接替皇位的一定就是二皇了。

“对了二皇，那日我听里的公公说，临渊的皇女要嫁过来和亲。”九清平日里就衷于四打听小消息，以八卦为乐，“还不知是哪位皇呢！”

“二皇，我们再走上一天就到禾青江了，过了江就是启国的观月山了。”俞江拉了拉缰绳，匹打了个响鼻，停了下来，“不如休息一晚吧，天已经暗了。”

儿时不懂皇权争霸是什么意思，待他长大后才渐渐嗅到权势的味。

万籁俱静，山林里的夜晚总是邃又充满着暗的气息，远星火闪耀，不知不觉已经离都城这么远了。

他负手而立，仅靠足下一段树枝借力，便凌驾于层林之上。

“二皇——兔烤好了，下来吃吧——”树下传来九清的声音，他应了一声，掀起衣袍，一跃而下。

“大哥已有太妃，侧妃的位置还留着，不过以临渊皇女们的脾气，绝不会同意委为侧妃的。”季妄怀慢条斯理地用匕首割着兔，一块一块慢慢咀嚼着。

“二皇——”

一明月映着他苍白的面容，他伸手摸了摸眉心，扶额上的玉石透着冷意。

“别说了，你吃就行。”季妄怀笑笑，“我就不饿，等到了承国，我们再好好吃一顿。”

他对皇后心存恩，对太，也心怀敬重。

九清忙着找树枝搭篝火，俞江去给喂草，季妄怀闲着无事可，气沉丹田之时，踏枝轻，飞一跃。

“好。”

“俞江手艺有长。”季妄怀夸赞，“我都闻到香味了。”

他开酒壶的，了一酒，“算来算去，估计也就是我了吧。”

“不过我也不想成亲。”季妄怀皱皱眉，他从来就不怎么接女，也不懂得如何讨姑娘喜，这平白无故给他一个王妃，他真是想想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