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众人簇拥而上，不等车走到近前，便迎了过去。驾车人“吁”的一声，几辆车一齐停在了门。

第150章番外之三

沈砚摇摇，笑得嘲讽：“我大概……梦魇了。”

沈砚淡淡：“你很会说话，可惜……”

“到了，到了。”梁兴迭声招呼后伙计，“快儿，发什么愣呢！”

“……梦里罢。”灵官儿一笑，“梦里不知是客，一晌贪。”

“那将军何不怜取前人？”他一语双关。

“您想得可真多。”梁兴撇撇嘴。

老掌柜两手抄着棉袖浑哆嗦：“我怎么知，今儿天得厉害，这才什么时候，都得

“可惜……”沈砚若有所思，“差那么儿意思。”

“雪怎么这么大？”他。“都没过小了。”

“将军一盏茶的功夫，已说了两个‘可惜’了。”灵官儿，“可要告诉我可惜在哪里，不然你叫人如何甘心呢？”

“公。”驾车人敲敲车门说，“咱们到了。”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小时候学的诗，果然不错。”

老掌柜执意不肯：“那可不行，我这才刚过来接手掌柜，大人肯定得考我，怎么能不亲在这候着？”

须臾，空的街上忽然响起“嘚嘚”的蹄声，隔着鹅大雪与瑟瑟北风，只见远几盏灯忽闪忽闪，自南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都十一月了，哪里还是八月！”梁兴两望着空空无人的街角，缩着脖说，“掌柜的，大人说今日到，怎么还没到？”

“我要爹爹抱，”涤生扁着嘴说，“不要自己走。”

“你倒是我的知己。”沈砚又斟一杯喂与他，另拿过一只新杯自饮，“那你猜上一猜，本将军心里缺的那一块儿，要去何补？”

又或者，是谁？

“多大了还要抱，自己走。”沈砚将她放在店门的台阶上，又去接穿蓝衣的涤生：“你也自己走，牵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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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鹿船小靴一个翘起的尖角，怀玉裹得严严实实沈砚怀里：“阿爹接住我！”

沈砚脚来，贴着车：“快下来，咱们到了，别赖着你爹了。”

沈砚

灯了。”

是什么呢？

“什么意思，差在哪儿？”他追问。

灵官儿抿抿嘴：“您的眉心有愁，眸中有忧，得化不开。”

门内传来“嗯”的一声，随即便有一人钻来。他上裹着黑貂裘，面目在夜中看不分明，只觉形颀长大。

“今日不行。”今晚他心里沉寂已久的弦忽然动了，轻轻一响，转瞬即逝。

“您屋去吧。”梁兴神向后一瞥，“就您上这件薄片，再站下去一准儿冻病来。我穿得厚，我在这儿等着就是。估计路上耽搁了，要不然早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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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罗刹国的冬天就是这样，雪扫不过来，一会儿又下满了。路中间小的刚撒上盐，要不然连车都走不了，只能用雪橇了。”梁兴笑说。

沈砚更一杯，笑说：“我要是知，就不在这儿坐着了，也不会连叹三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