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眨眨睛,接着问:“那爹爹
的功课,就是去安家了么?”
“你真聪明。”沈砚摸摸她脑袋。“我就喜你活泼,像个男孩
。阿爹有个朋友,他家里有个小姑娘,也像你似的,不过没你这么泼辣。那是个大家闺秀的小
,作派还是有的。”
“阿爹,独宝爹爹为什么不理你?”怀玉有样学样,以手支颐看着他问。
“因为阿爹错了事,
门太久,回家晚了。”沈砚的语气无奈而
慨,“就像玉儿,如果
去玩儿不回来,爹爹也会生气一样。”
“可我们现在要回家了,阿爹你回不去怎么办呢?”怀玉觉得他的话不通。
所以张便来这等世俗
语,连带着刚会说话的怀玉也学了不少。
沈砚微一沉:“……四年多。”
里面没有回应,沈砚不敢贸然去打扰,和怀玉坐在楼梯
,托着腮发呆。
他抱着涤生上了楼,留下怀玉和沈砚大瞪小
。后者无法,又
银
开了几间房,安排沈三儿等人住下,便牵着怀玉去敲独宝的门。
萧索抄家时将半大孩和女人都遣散了,唯独怀玉的娘早早舍下她重
旧业而去,他便抱了回来,认作女儿。
沈砚将他抱到膝上,认真地考虑了一下,:“阿爹都喜
,但现在在阿爹
边的是你,自然更喜
你。至于希声,她也有疼她的人。”
沈砚一时语,不知如何回答,措辞半日,回说:“因为……阿爹有许多功课要
,这些功课都很难,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
好。而且所有人都知
阿爹不在家,那阿爹就回不去家了,只能等独宝爹爹也
来,才能在外面相见。”
“她爹娘早已撒手尘寰,只留下了她。”沈砚拍着她说,“你不一样,你有独宝爹爹,还有阿爹,你会很好的,我们大家都疼你。”
“这么久!”对于小孩而言,廖廖数年,便像一生那样无止无休的漫长。“那你玩儿疯啦,为什么不回来?”
怀玉眉弯弯地说:“爹爹疼涤生,阿爹疼玉儿。我不喜
涤生,阿爹只疼我好不好?”
“她也没有娘吗?”怀玉将军府时才一岁多,刚会说话没多久,开始也想娘,夜间时常啼哭,萧索每每要抱着她睡,一哄便是一夜。后来慢慢就淡了,只是幼小的心里,仍有几丝异样的情绪。
“阿爹更喜我,还是更喜
她?”怀玉自小耳濡目染,很会争风吃醋。“阿爹你说呀!”
怀玉听见沈砚数落,“哼”了一声,:“不帮你说话啦!”
“
忽闻后木闩响,回首相看心茫然。
当日张云简落难,萧索大权独揽,将他判了斩刑,临死前许他一个心愿。他虽行为不检、心狭窄,倒还有几分情意担当,没有贪生求饶,反而请求放走他妻妾儿女。
(二)
“那阿爹晚了多久?”怀玉觉得独宝爹爹如此生气,那一定很晚很晚吧。
“没关系啊,只要你们在,‘以天为盖,地为庐’,哪里都是家。”沈砚笑说,“咱们在外面再安一个家,不是很好吗?”
沈大将军亦可怜,困守门外夜不眠。
涤生近来换牙,只有上下四颗门牙还在,此刻微微张着,
小小的贝齿,黑
似的
睛扑簌扑簌往下掉泪珠,看得萧索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