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是有心的。”沈砚看着他睛说，“不是他有情，我就必须还他一份意。他对我动情，那是他自己的事。我并未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欠他的。若天下人都喜我，难我还要喜天下人不成？没这个理。我与他注定无缘，否则老天爷不该让我碰见你。若我此生只遇见了他，没遇见你，或许会像从前那般混账将他收了，但也绝不会心。”

沈砚搂着他：“那你也没听啊，还以不吃饭威胁，我不就只能轻轻放过了。”

“那若是先遇见他呢？”萧索不禁好奇。

“就是它，从前那些叫我丢了，这一包是言浚走前从里给我来的。”沈砚拿过香，丢在一旁：“这东西是贡品，寻常人没有。梅七那天过去找你们，就是为了提醒他带着这东西不能靠近匹。但以阮桐对香料的了解，怎会不知它能使发？”

“我也只是猜测，一直未证实。”沈砚下床走到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箱笼边，翻找一阵，拿来一只锦。“还记得这个么？”

“我问殿中省的制香师傅，他调的那些东西，一般的行家里手所的都难以相比。纪扬也说，他的医术不浅。我边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是他鼓捣来的，效果颇灵验。就是给你用的那个柔膏，不也是自他手么？”

萧索脸一红，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那……你觉得他究竟是什么来历，又为何隐瞒呢？”

留心听见我和十一的谈话，以至于知我们的份，可见不是凡人。而且你漏说了一，他不仅知那些，还颇通医术，最喜调香药。

“这不一样，我不是谁都行。”沈砚正，“这不是吃饭，米也可，面也可，先吃的米就吃不下面了，先吃的面就吃不下米了，两者没区别，吃什么都是吃，只看先吃哪一个。既然认定了，就是非这个人不可。假如朝秦暮楚，那还叫认定了么？即便先遇见的是别人，最后也不会有善终。”

萧索唏嘘：“他死前说，你清楚他的心思，可见他也知你看来了。以我对他浅薄的了解，他并非心狠毒之人，许多事，大概也是无奈罢。他如此钟于你，为此不惜起心动念害我，可见用情之。‘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若我是他，应当也会忍不住怨我的。”

“我哪有不吃饭威胁，不过是看着他跪在那里，晒蔫了似的，实在吃不下饭罢了。我不信你看着这样的事，还能安生吃饭。”萧索咕哝说。

他如同老学究讲理似的说完这段话，字里行间，分明是剖白心意，实在令人难以

萧索开封的红绳，扑鼻而来一异香，倒在掌心是几颗酷似丁香的。“这是……那次在圃，我骑的闻见梅七赠给阮桐的香发了。这个可是香里的香料？”

“你的意思是……”萧索心内已明白五分，“他难是故意要害我？那你当日罚他跪了一天，是不是为这个？我记得你说过，你自有你的理，叫我不许。”

“反正你总是有理。”沈砚他耳朵，续：“他想害你，大约只是一念之差，想把你从我边除去。他的心思从未表过，最开始跟着我时，他要服侍我，被我拒绝后，他也没说什么。不过我看得来，他是有这份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