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说不听了呢?”沈砚将他放在地上,握着双肩:“你是存心让我不安生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你在这儿待着,我能放心打仗么?我还得时时看着你,若是一个分心,让人杀了,你就不怕?”
“再不去揍你啊。”沈砚舞着拳威胁,“害害害,害什么羞,我的人我想亲就亲,用得着害羞么!”
“就知凶人。”萧索不情不愿地走
内帐,一面继续打
他刚收拾到一半的行李,一面咕哝
:“害羞还不承认,我都承认的。就凶人,凶我。”
沈砚隔着屏风听见他念叨,太
,抄起那叠纸便要撕烂,想想又舍不得,最后展平边角,重新收了起来。
沈砚愈发不好意思,一把捂住他睛,夺过那叠纸丢
箱
里,拍拍他
:“去去去,快收拾东西去。”
萧索鼓着脸:“你就是害羞了,你还偷亲我。你偷亲我,我都想起来了。”
一时整理妥当,众人的东西都偷偷运到了后面,沈砚推着萧索说:“你和他们穿过林,去外面那个山坡下等我。等仗打完了,我再过去接你。”
“不成。”沈砚一掰开他手指,夹着人往外走,“是谁说要听话来着?昨儿是谁跟我保证,以后都好好的,乖乖听我话的?你知不知
,刀剑无
?打起来谁还顾得了谁,万一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听话啊,跟着他们上后面等着去。”
“你害羞了。”萧索噙着嘴角戳他脸颊,“你害羞啊。”
萧索
虽无十分像,却也有三分神`韵了。
磨蹭半日,颇难为情地将藏在后的一叠纸递了
去,搁在他手心。
萧索打开一看,纸上密密麻麻写的原来都是他从前作过的文章,与当初沈砚大婚时他在将军府的小书房里见到的那叠纸相同,只是那时的字歪歪扭扭瞧不章法,而
前的字分明是自己的笔迹。
他提到“杀”字,萧索顿时吓得打了个寒噤,低着脑袋诺诺:“那我……我只是想看着你,想和你在一起,见不到你不放心么……对不起。”
“谁、谁害羞了,我又不是你!”沈砚老羞成怒,行转过他
,“还不快去,来不及了,耽误军情么!”
“你……”萧索看了一挠
的人,微笑
:“嗯,写得……不错。”
“我不去,就不去。”萧索一路走,一路够边的东西,此刻又抱着营帐前的旗杆不撒手,“我会保护好自己,只趴在坡上看,不跑
去添
的。求求你,求求你了,别赶我走。”
“我不要去。”萧索抱着帐幔不肯动,“你留下我吧,我不会给你捣的。我就站在旁边的坡上,看你们打仗,行不行?别赶我,我可以帮你,我
有用的。”
“就、就是……瞎写的。”
“我知,我当然知
这些。”沈砚抱住他,顺着后背安
,“你放心罢,多么难打的仗我也都经历过了,这区区小战,
本不怕的。而且我不想让你看那些画面,一打起来尸山血海,我的独宝胆
那么小,看上一
,夜里定会
噩梦。再说,我也要你帮忙啊。这么多粮饷,就被仆从伙夫们运到后面去了,没有你看着,我怎么能放心?我来问你,你能不能帮我看好东西,想不想帮我避免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