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了，是苦得厉害，我从未见过这么苦的药。”沈砚想了想，没好气地吩咐十一：“你去，到阮桐帐中看看，他总是炮制那些香啊粉啊膏啊霜啊的，多半有蜂。”

“要、要试。”萧索，侧着脸不看他。

第138章福至心灵

萧索讪讪垂下脑袋，揪着他腰间的衣带左右摇晃，半日，清清嗓：“不同你说这个了。把你的难与我说说，我帮你想想破敌的计策吧。”

沈砚颔首说：“是，就是字面意思。咱们若要攻，那是很难实现的，除非有□□，否则损兵折将，还不去，白白消耗自己的实力。”

“你……又捉我。”萧索低低，“说正经事，别、别这样。”

“我在床上更厉害，”沈砚着他坏笑，“你要不要试试？”

“独宝害羞了？”沈砚促狭地掰过他脸来，“给我瞧瞧，怎么这么红彤彤的，比日还红呢！”

“好好，说正经事。”沈砚笑着放开他，回走到地图边指给他看：“你瞧，咱们就在这里，涂杉军则在这条夹到上驻军。这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条路直通他们边境，他们的军饷本不愁送，所以才想耗死咱们。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咱们上天地都攻不去，也没法截断他们的粮草。他们沟垒，咱们就只能在这儿挨饿受冻了。”

萧索盯着图看了半晌，问：“那攻呢，也攻不去么？”

萧索扁着嘴：“你那么凶什么，他只是抱怨一句，是我气，你怎么怪他？”

“什么抱怨一句，他这是心里不待见你，冲你撒气呢。”沈砚冷着脸，“再这么着，他愈发要刺你，我得好好说说他，否则还了不得了呢。”

沈砚摸摸他发心，笑说：“我的傻独宝，你知什么是沟垒么？”

。”

沈砚被他噎住，抬手要打：“哪儿那么多废话，问你一句就这么犟嘴！”

十一摸摸鼻，匆匆跑了去。

“不要说他。”萧索握住他手，慢悠悠地晃着劝他：“从前我刚和你好时，他对我客气的。后来我自作主张，和你断了……断了往来，他才对我这样的。说到底，他是为了维护你的缘故。其实现在他待我好的，就是

“还呢，前儿连饭都没得吃了，上哪儿找去！”十一嗤。

沈砚端过来嗅嗅，皱眉问：“是苦得要命。有没有？给拿儿来。”

“你想得真……”萧索憋了半日，空有满腹经纶，竟想不一个词来夸赞他，一着急，起，“吧唧”亲了他嘴一下，“你真厉害！”

沈砚一怔，笑：“现在不行，你还病着，这刚退下烧去，可不敢再闹腾了。知你想我想得要命，等好了再给你。”说着屈膝了他一下。

萧索沉不语，见十一走了来，手里还端着药碗，便接过来尝了尝，只觉苦涩异常。他脸皱成面团，吐着：“好苦啊，我喝不下，可不可以……”

“不知。”萧索格外老实地摇摇，“我只看过司公的中说，‘沟垒，勿与战’。顾名思义，是战壕挖得，墙筑得固吧？”

“我喝我喝，你不要骂人。”萧索伸着胳膊去够他手里的碗，“我不嫌苦，忍一忍，一气喝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