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不在，他不在。

而起，如长空中的一只夜鹰，足了下去。

傍晚时，他们将他从板车里丢了来。萧索肩膀摔在地上，生疼。他蹙着眉，睛张开一线，看见远站着的人。

沈砚取火折，用不算亮的火星照了照，见地上一截断绳，旁边还有一只陶碗，里面有沉底的汤渣滓。

是他！

一定会。

沈砚悄悄走帐篷，又劫了一个侍卫，三言两语，从他中得知，萧索已被运关中，凌晨才走。

那人又“嗯”了一声。

那人闭了闭，脚尖在帐边了。

绝世轻功，今日方见奥妙。

他捡起闻了闻，仍是迷魂药。萧索必然来过，他可以肯定。

他从东蹿到西，躲着来来往往的巡逻侍卫，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偷窥，始终未见萧索的影。如此找了一遍，不觉慌起来。

“他……”那人动了动，突然向外窜去，“来人——”

那侍卫也是乖之人，闻言放弃抵，任他控着。沈砚隔了片刻，方松开他问：“你们劫了朝廷送往边城的粮饷，是不是？”



“在帐中。”那人。

他上只有件单衣，蜷成一团仍是冷。沈砚为何还不来，他会不会军务繁忙脱不开。八宝未与自己同行，必能得知自己被劫的消息，他若能找到沈砚，那自己还有救。

“他现在哪儿？”沈砚心里激动不已，竭力稳着情绪问他。

沈砚一定会来。

那人果然不动，与他躲避着周遭的侍卫，慢慢向南走。转过七八个帐篷，他忽然顿住脚步，向左侧偏了偏。

萧索为何不在，他去了哪里，会不会已被灭？

这次他没有手下留情，直接拧断了他的脖。

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在夜朔风中显得异常危险。

萧索脑后磕一个包，疼得，却又摸不着，气得直想咬人。他踹着车板，“嗯嗯”地抗议，希望他们慢些。

沈砚匕首抵着他，冷声吩咐：“你带我去，不准声，否则……后果你知。”

不等他回答，又：“他若在，我就放了你；他若不在，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我还能饶你一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

沈砚稳稳心神，奔到左前方的帐篷边，待那一队兵过去后，倏地上前捂住帐前守卫的，拇指、指分别制住他志室、气海两，：“别动，否则杀了你。”

话未，被沈砚一剑刺穿心窝。

沈砚怕被发现，不愿将背后留给敌人，遂从林中绕，举着地图看了看，骑上又转向东南而去。

一定会来的。

那人迟迟不动，沈砚皱了皱眉，问：“里面没人，是不是？”

他轻轻“嗯”了一声，沈砚接着问：“押粮队伍中，为首的大官，就是长得白白净净的那个，你可见过？”

如果萧索凌晨才走，那一路过来，他当迎面与之错肩而过才对。但从清晨到现在，未有任何影。

沈砚刚想去看，警惕心上来，又掐住他脖说：“撩开帐，若里面没有人，我必杀了你。”

半晌，只听见阵阵喝骂之声。

沈砚向里一瞥，见黑黢黢一片，便将他搡了去，“人呢，为何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