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就这样手无缚之力的一个人，如何帮得上他？

此等心思，萧索一清二楚，却也不愿白白得罪大皇。试问，若他提议杀后，将来大皇登基，焉能放过他这位杀母的仇人？

风云诡谲，不三日，京中又变

萧索腰弯得僵疼，心里又怕，听见这话，如蒙大赦，忙告退而去。

“你所言也有理。”桓晔摆摆手，“行了，你退下吧。朕再想想。”

短短一段话，萧索听得沁一层冷汗。皇帝的意思他明白了，这是怕大皇太弱，将来登基恐为皇后所摆布。而本朝外戚虽不似汉朝那般大，却也不容小觑。

萧索急急跑去，撕开信封，抖开信纸，却见里面说，边关苦寒，虽在秋末冬初之时，却已下了雪。两军了几次手，各有胜负。如今涂杉人仗着地势险要、粮草充足，沟垒，守不。我军一日日与之消耗下去，如今粮草都不足了。

桓晔明里暗里，其实已有主意，只不愿自己说。他想要萧索这只脏手，帮他担了这骂名，居心不可谓不毒。

朝廷缺钱，纵然再愁，也凭空变不银来。桓晔大概是看开了，不在乎死后那一虚名，竟忽然让御史台调查前礼尚书郑铎，称他内与贾施家勾结，外与贵戚周家串通，有谋逆之心。

又过去十日，中原本要举行立嗣大典，但因前线传来的奏报，上上下下皆笼了一层翳，都无心再办什么庆礼。

“皇上的意思是？”萧索顿了顿，平生第一次生了“以还”的想法，“恕臣愚钝，臣实在不知有何善法，不如问问张云简张尚书。臣听说尚书大人一向多智，或许有法，也未可知。”

沈砚近日为此事愁得直上火，已经有几个日夜没有休息过，熬得睛通红。他虽未写在信中，但萧索最了解他，猜也猜得到。

周皇后或许没有篡位之心，毕竟大位之人是她亲儿，但她的哥哥未必能受她控制。将来若有的一日，那他桓氏江山，便要改姓了。

解决的办法，无非是杀皇后、除外戚。

“皇上说的是。”萧索趁势，“以臣愚见，其实皇后娘娘素来仁德，断断不是那等政之人。皇上若有隐忧，可以下一旨约束，同时收缴国舅的兵权，便可防患于未然，实在不必行那事。”

，皇后她……而且周国舅手里也是有兵的。”

桓晔微微一怔，唏嘘：“大皇年幼，若无母亲在侧，满朝文武他岂能压服。可若有皇后在，又要有许多麻烦。”

汉武帝时，皇帝刘彻有心立钩弋夫人之为太，为防女主政，便曾采纳大臣建议，杀母立。

他虽不情愿，也只好旨行事。

刚回到家，家便满面喜地凑上来：“大人回来了。将军的信又到了，放在书桌上，大人这下不必日夜着急了。”

他既如此说，萧索不能再顾左右而言他，不得不试探地问：“皇上莫不是……要行钩弋之事？”

萧索借古喻今，实在已是极尽隐晦。

萧索对桓晔的所作所为为不齿，但又颇为纠结，毕竟那是皇帝，是他一生为之效忠的皇帝，况且他也有无可奈何之。

桓晔笑了笑，：“卿聪颖慧，难没有主意？你放心，但说无妨，朕保你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