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晔微微颔首，着手里的籽玉说：“朕也是如此想。当初卿在上林苑降服的那只豹，正是涂杉国所献。”

沉默许久，梁太傅忽然说：“皇上，臣以为……沈将军可以代替樊将军担任主帅。”

往常当此之时，都是言浚言安，或是献计，或是分析情势，不论如何，总能拨云见雾，令桓晔转忧为喜。

“必是如此。”殿东侧皓首苍髯的梁太傅愤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帮番，险狡诈之极，专会此等钻营试探之事！”

萧索莫名其妙：“微臣斗胆，敢问皇上，是什么豹？”

“一只豹和一群能一样么？”沈砚气得直发闷，他们只盼着他早些死在那里才

谢逸极有，不等桓晔开，回解释：“前线发来奏报，涂杉国不知从何来一群猎豹驯养，以为坐骑之用。其速度之快、武力之，皆远胜于战。樊将军纵有三六臂，也实难抵挡。大军与之两次手，皆伤亡惨重。”

桓晔叹了气，问：“众卿可有办法？”

沈砚皱眉：“这么顺服，定是从小养起来的。可见这涂杉国早有预谋，他们驯养豹，只怕为的便是对付我朝。”

“奇就奇在这里。”旁边穿红袍的周大人开，“那些豹不仅不伤害番，还对其俯首帖耳。据战报中说，涂杉人驾驭起这些畜牲来随心所，如臂使指，所向披靡。”

梁太傅笑说：“将军一向勇武过人，当年在上林苑猎豹传为一时佳话，京中人人知将军你是能擒豹的，又何必谦虚呢！”

“本将军可没那么大本事。”沈砚冷冷。

殿中诸人瞬间没了声音。

廊外雨声淅沥，滴滴答答敲在心间，愁中更添愁。桓晔病得如同纸扎成的人，光线些能将其灼烧成灰，似乎风一，便要散去。

沈砚撇撇嘴，躬说：“皇上，如今追究这猎豹从何而来，已经无甚意义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破解难题，再行兵才是。”

“以猎豹充当坐骑？”这样的事，连多年征战在外的沈砚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遑论萧索。“野兽生凶猛，不与人亲近。以猎豹充当坐骑，难涂杉国士兵自己不会受伤么？”

周李两个如学的鹦鹉一般，他说什么，他们便附和什么，将沈砚夸得天上有一、地下无双，力山兮气盖世，堪比项羽再投胎，简直是冠古绝今的第一能人。

第127章离别前夕

然而这一次，再也不能了。

有气无力的样，连面都透着苍白。他见萧索来，心里一动，：“萧卿来得正好，朕正有事找你。你在鸿胪寺时间也不算短了，又通番语，可知涂杉人的豹，是从何而来？”

“皇上的意思是说……”谢逸，“他们在那时便已经开始驯养猎豹了？献那豹来，为的是试探我朝是否有能将其降服者？”

话一，周大人、李大人纷纷附和。萧索心里急得无可不可，一步迈上前，反驳的话还未，又被谢逸悄悄了回去。

“豹？”

当初他想去，他们拦着不让，还揣度他心存不轨、意图反叛。如今大军溃败、凶兽难敌，他们又变了脸，声声称赞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