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树娘给他大孙舀了碗汤递过去：“慢慢，别噎着了”

“这不是忠良叔的声音吗？”，王小臭刚回来，还不知村里已经选了个代村长来。

王小臭冲一白招招手，那黑猫到他脚边，拿尾在他小上扫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王小臭两三解决一个饼，腾嘴说：“我待会儿也报个名去！”，挑粪那活是彻底黄了，年前总得给家里再些钱。

于忠良看见他，有些惊讶：“小臭回来啦，啥时候回的，咋都没人知？”，

吃过晌午饭，王小臭就去了于忠良家，他去的已经晚了，人都散了。

王大烟袋接了饼不再说话，他大孙是个有主意的，事靠谱。

“你忠良叔现在是代村长，这俩天可够他忙的”，饭桌上一共摆了四个菜，柏树娘把一盆豆角炖换了个位，这是他大孙最吃的。

王小臭了谢，又闲聊了几句，就回家准备挑担去了。

王小臭从手边的篮筐里抓了个饼递给他爷：“在外都快歇懒了，回家正好汗”

活的地方有两个，一个西荒林，一个清风观，王小臭去了观里，那儿宽敞。

王大烟袋抬瞅他孙：“不在家歇会儿？”

清风山是炸了，据说，地下至少有三层，炸的是底下几层，最上一层没事，所以连着观也是一事没有，队伍在里住着也方便。

门敞着，来去的都是穿迷彩的官兵，门后摆了张桌，是专门给他们村活签到用的。签到的兵哥上下打量了他两说：“你以后上午帮着炊事班饭，下午在观外分拣”，他也是看下这个年纪小，给挑了个松快些的。

王小臭是不想带他弟的，他是来活不是来玩的，可他刚门回来，王小宝粘他粘的不行，走哪都跟着，这会儿总算能有东西把他支开了，也不一白乐不乐意，就把他弟丢过去了。

“哥，它能给我玩一会儿吗？”，现在的一白，一黑亮黑亮的，王小宝瞧着喜，想上去搂搂抱抱，可一白不理他，见他小手伸过来，就避开了。

“忠良叔适合村长的”，王小臭抓了饼开始吃，他在外尽想他的这一了，这回总算是能过瘾了。

于忠良在一旁嘱咐：“一开工，上了山有人给派活，虽然你力气大，可毕竟年纪还小，悠着”，照王小臭的年纪，是不够格上山的，可这些年村里人也不把他当孩看，尤其是于忠良，之前都是给观里活的，那能劲都瞧在里，也就不拦着他。

走到半时，右边荒草抖了抖，钻只黑猫来，冲他喵喵叫，跟过来的王小宝，伸着个手指问：“哥，是上次那只黑猫！”，他认得，那是他在西荒林捡的那只。

王小臭拿了笔自己个把名字写上了：“才刚回，村里忙，没好打招呼”，这话没说错，他村那会儿，人杂的很，也没人注意他，他也不好凑上前跟人招呼不是。

这边院里刚开吃，院外就闹起来了，听动静都是奔着新村长家去的，于忠良家跟王大烟袋家隔着不远，外闹腾的声音，院里听得清楚。

招工，一天活领一天工资，要年轻壮劳力，人数不限，工自带，吃过晌午饭到我这来报名，下午就能上工了，今儿算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