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可非咽下一块熏鱼：“是啊。凡凡房间里不是有块大地毯吗？我在省城住时，房东家有人来时，都是这样的。”

谢岁辰：“给你讲个平心静气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柏以凡：……

他抬：“你要睡了吗？关灯没关系，我看完短信也睡了。”

还不如让他睡沙发。

谢岁辰终于又找到机会开：“我可以打地铺的。”

柏以凡：“这是我给你讲过的！”

柏以凡：“艾玛，我也去整个乐队好了，邀你来和声。”

谢岁辰乐，哼起。

“那好。”柏以凡就躺下，随手拉了灯。

屋里开着空调，地毯上只铺了一层床单，谢岁辰夏天的睡衣没有带，只好借了柏以凡的睡衣穿。胳膊一截来。盘坐在地毯上，开手机低看短信。

柏以凡：……

柏以凡烦躁，翻了个，却没看到手机灯光。谢岁辰已经躺下，不过被窝隙一丝丝光，还是暴了这人的行动。

谢岁辰折腾了一天，还没把自己折腾回s市，满脸倦怠。

思维短路无外如此。

反正他是跌死回来的，有优势。

柏以凡：漫来了，要炸了！

柏爸叹，给两个孩的床买小了，来柏家留宿的同学不只是谢岁辰一个。王远广从前也来，日后来没地方睡觉怎么办。

“下面不一样。”谢岁辰娓娓来，“庙里有个老和尚，养大一个小和尚。小和尚吃了十年庙里的饭，有一天，老和尚要去远游，就把小和尚叫来，问他，你是谁？我又是谁呢？”

柏可非在省城上课租的短租房，经验丰富。

柏以凡听着换了个姿势，仰脸看向天板。

屋里一下黑了。只有谢岁辰手机的一亮。

一个屋就两人，略要命。

谈到睡沙发。

谢岁辰：……

柏以凡转面，闭数了一二三，然后开始默背课文。莫名其妙背到政治的哲学分，世界本源、哲学、质和意识，凡此。

柏以凡挪到床边，枕着胳膊，小声：“螃蟹螃蟹，打雷了下雨了快来收衣服。”

谢岁辰：“我还是给你讲娱乐圈八卦吧。”

背得想撞墙，就是没睡着。

柏以凡淡定走到床边坐下，问：“你什么时候睡？”

柏以凡：“饶了我吧，刚才我睡不着，背了政治哲学分，什么我是谁，哪儿来，哪儿去。大晚上再来一遍准得恶梦。还不如给我唱首眠曲。”

柏以凡是拒绝的：“不想听别人八卦了，再听我都能给你预测乐队未来走向了。”

柏以凡不满意，歌：“那个那个，月亮圆，树叶和蛐蛐的那个。”

因为谢岁辰的要求，柏以凡终于不要睡沙发了。

谢岁辰：……

心都被声音和回忆填满。

谢岁辰智能换曲：“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

谢岁辰：“你主唱？”

柏以凡：“没有，我睡不着，快讲个笑话给我听听。”

谢岁辰拉开被：“影响到你了？”

谢岁辰：……

其他人：……

然而他还是听完了。

不过到了晚上睡觉前，柏以凡拉上窗帘，再转。

谢岁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