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妈被柏以凡一番话说得阵阵后怕，都快哭了：“你是不是真这么想的？”

柏以凡兴采烈地开了冰箱，翻一块冻，用塑料袋裹了在脸上，笑得特别灿烂。

为了加染力，柏以凡代畅想：“要是没柏可非，我就不会被他压一。要是没柏可非，我妈就不会偏心喜他，还担心我日后要拖累他。要是没柏可非，我也不会考97都得不到一句夸奖，再怎么努力都不如他。”

半晌想好了，柏以凡关了龙，看着洗碗池开，平心静气：“妈，你中午要是真听三姨的话揍我了，我一定会恨死我哥的。”

晚柏爸回来，看到柏以凡，大吃一惊，问：“你脸怎么了？”

……至少没开揍，柏以凡松了气，开始打腹稿。

柏以凡：……妈你怎么听人说话只听一半！

“你三姨……”柏妈似乎还要替别人辩解。

从前中二病爆发的时候这样想过，但现在不了。

前一句话。下椅，开龙。

柏妈：……

柏以凡心虚收手，化程逸灏剖真心：“我现在特别喜我哥！简直崇拜！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周董，实力派，大上！我哥笔记也没卖，都藏着呢，我那是忽悠三姨，省得她惦记着笔记，总在您面前挑我刺儿。”

“啊？”

当年柏可非退学混娱乐圈，虞雪莲全程唱衰。偏柏妈每次都信，听了虞雪莲的话，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柏妈拉着柏爸到一边，说了事情始

柏以凡顾不上脸疼，扶柏妈坐下：“别怕别怕，妈你别怕啊，我刚才那都是假设啊，假设你听三姨的话揍我了，我才会那么想啊！你后来不是没揍我嘛！哦，刚才这个也不算揍，就是摸了一下我的脸。”

“你你你……”柏妈气得话都不说不全了。

柏以凡沉默不语。声哗啦哗啦。

柏以凡兴劲儿还没缓过去，随胡诌：“撞大运撞的。”

被摸了一下的脸已经成馒了。

即使知本难移，但柏以凡听到这句还是特兴。

柏妈冷脸要接过碗来洗，柏以凡躲了。柏妈就站在柏以凡边，散发怒气，跟个取机似的。

柏以凡蹦起来：“真哒！”

唉哟！

柏妈甩手给了柏以凡一掌，提嗓门：“所以你才把你哥笔记都卖了？你这孩有心没心啊，啊……你……”

停了停，柏妈咬牙：“以后再不听你三姨的话了！”

“没有没有，妈你别怕。”柏以凡轻轻拍着柏妈后背，拍了一排印。

柏妈惊了。

柏以凡推开碗，看着柏妈不依不饶，情并茂：“要是没柏可非，人家也不会说我不看他的学习笔记。要是没柏可非就好了……”

今天柏妈终于刷了虞雪莲一次恶评，解气！

柏爸：你当老白痴，没看见那五个手指印？

柏以凡冷笑：“无心的？可你听三姨在你面前说过她家姑娘不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柏妈终于开：“你刚才怎么那么对三姨说话！”

柏妈若有所思，冷静了一会儿，再看柏以凡嘴角都破了，捧着他的脸又心疼又愧疚：“妈没觉得你不如你哥，你俩都是我心尖。你哥笔记我从前就说给你留着，谁知她还惦记……”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