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睥睨着他，只轻轻一下便把秦周抢了回来。

他只有一个念，他要成亲，要成亲。

边，伸手想探探他的鼻息，手指伸到一半就僵住了。

“我知你，”他轻轻地说，“你叫……秦周。”

“你不碰我弟弟，”他说，“把你肮脏的泪留着自己看吧，别在我面前现。”

他只是活得混沌了，再也没有了魂儿——七魂八魄都挂在了一个人的上，生死不论，绝不放手，把他自己熬成了一个傻。

闻芷暇的手指扣着地面，经脉一地断去，他痛不生，“给我……”

再后来，传位袭为了让主后继有人，给闻芷暇下了药，而他仍然将送上的那人砍成了一地碎。

可走着走着，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他摸着画中人的眉，突然笑了。

他追着那人跑，那人跑得很慢，每次都会让他追上，然后那人会抱住他，亲亲他的脸，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泣不成声。

而接着，寒舍的人杀了过来。

他疯得厉害，把一切都忘记，对于自己怎么凭空多一个儿这件事本不在意，也不知自己儿百日宴的时候，谁在他的门徘徊了一夜。

对于他而言，有一支持着他活着的信念已经塌了。

他把秦周放在床上，然后他拿起了那把刀——他还有最后一个纸条没有拆。

大红的袍加，他抱着秦周没了气息的，拖着一把刀，走了自己新的房间。

虽然看不真切，也不认识，但他知，那是一张很温柔很温柔的脸，温柔到他看见就会鼻发酸。

而在不知多少个日月之后，闻芷暇终于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一个人的画像。

闻芷暇被打得倒在地上，嘴角不断地渗血，而寒舍的掌门在给他最后一刀的时候收了手。

他在一地碎之中自渎，发令人汗直立的息和笑声。

闻芷暇不知自己为什么哭，可每天早上醒来，他的心都疼痛得让他快要死去。

他像是忘了那些事，成了一个喜怒不定的疯，可也再也不提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而对于属下送来的女人，更是杀得遍地是血。

他哭了。

“你想对我说什么呢？”他戳了戳秦周的脸，“我现在看好不好？”

画中的人仿佛穿越了千山万，给他了一个温柔的笑脸，闻芷暇几乎看痴了，他突然怪笑着拍拍书案，“来人，传令下去，谁拿到寒舍里的一把刀……我估计是在秦周墓里吧，把他带给我

秦周当然不会回任何话，他僵地躺着，面铁青。

闻芷暇死死地抱住秦周的，一松也不松。

闻芷暇就在成为主的那一天成了个疯。

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秦周。

闻芷暇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那么多年，夜里总是梦，梦中的人有着一张冷的脸，但他不知怎地看了温柔。

他们几乎是将整个玉搅得天翻地覆，最后把秦周的尸首连同刀一块儿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