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句话而已，闻瑜闻言也不知想到哪儿去了，脸红一路红到了耳朵尖，讷讷地轻咳了一声，“那你也不许跟她走。”

闻瑜咳得停不下来。

“谢谢，”秦盛邪火那阵儿过去了，照旧彬彬有礼。他跟着迈了屋，屋里收拾得很净，一看平日里就是常打扫的，可跟班的也不知从哪里一个掸到挥舞，房间里本来没多少灰，掸上的灰倒是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上，整得本来就害了风寒的闻瑜咳嗽个不停。他不知悔改，朝秦盛呲着一大黄板牙“这里以前是个仓库，后来就没放什么东西了，你看看啥都没有的……我让人多拿一床被来。”然后手舞足蹈地“打扫房间”。

“臣遵旨。”秦盛嬉笑脸地勾了勾闻瑜的下，“皇上可不要抛弃臣呀！”

跟班草草地刷了一会儿，便在门探他那油光锃亮发稀疏的大脑门儿，“哎，就是你，拿床棉被来。”然后回真挚地说，“……你们俩就安心在这儿住，不光能躲雨，多住几天也行，我这个

闻瑜把玩着秦盛的手不说话，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拿刀的手——粝不堪，茧厚且糙，爆裂的死地刮着他的手，闻瑜偷偷看了一秦盛，见秦盛凌厉的双眉温顺的下垂，终于大胆地痴心妄想了一回：他是不是有喜自己了呢？

二人之间情涌动，暧昧丛生，只可惜木脑袋跟班的完全没看来，也不有没有人听，兀自在那里叽里呱啦地接着说：“……况且我们二当家三十大几，再不嫁真的就成个老姑娘了。想想也怪可怜的，就是为了一个娘们兮兮的汉，咱家二当家大好的青年华愣是拖到了年近五八……唉，世事无常哟，这是命。不过大当家是个敞亮的人，你们可不能瞎说！”

闻瑜咳得本停不下来。

跟班的慨万分地，把二人带到西厢房门，让秦盛和闻瑜二人在门等着，自己了隔的园。他一路走了大概十丈，接着便整个人趴在地上，用他那油腻腻的手在地上摸了片刻，摸一把粘着土的银灰钥匙来，把西厢房的门锁给开了。

闻瑜，甜甜地靠在秦盛肩，秦盛伸大手拍了拍他，在他耳边轻声：“别怕，有我呢，她不能拿你怎么样。”

秦盛扬起眉，“抢汉？好奇特的风俗，看来秦某实在是孤陋寡闻，大惊小怪。”

光指望我们日行一善不是？也要允许偶尔的抢劫嘛。”

秦盛看跟班的情真意切，一脸悲意，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下里想——听过用二八来形容姑娘的，也听说过用啥二九的，现在竟然听见“五八”，还不如直说四十了呗，省的人还得算——面上还是带着笑容的：“是是，这造化无常，总是有些意外的嘛。”

显然这半个老儿对于王小有着无限的偏袒，以至于是非颠倒，浑浑噩噩，黑白不分，真把自家人一般的“姑娘”当成了得要人怜的弱小女，也不看看她那一壮腱——怕是没什么人能比得上她威武雄壮，匈人见了她恐怕都得端起酒碗，齐刷刷地嘶吼：“我们敬你是条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