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放了他们呢？”月娥眨了眨睛，“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我也……月娥，我想你。”娘怔怔地掉着泪，泪从她玉般丽的脸颊划过，又集中在下上滴落，月娥轻柔地提她把泪拭去。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碰，然后消散——那个摸不到的人。

“夏青，”那人又说，“我来找你了。”

“我！”娘急急地回，想要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却又怕她消失似的后退，“我你！！月娥，我你……”

娘看着底下的人，那人抬起，睛中闪过一丝绿光，她怀疑的神突然就崩溃了。

“哈哈，哈哈哈……”

底下的月娥款款靠近，终于站在娘边，她掏一个银镯，睛里闪过一阵怪异的绿光，声音放轻，“夏青……我好想你。”

娘摇摇，“我娘从来不会放过男人，我恨男人。我那样就算不得放了男人了，毕竟……他们是自己有救兵。”

娘脸骤变，脸上浮起了相当复杂的表情，手背上千言暴起，猛地将娘周围都铺了个遍，墙上地上天板……那千言微微蠕动着，尖全都对准了地上那人，却又迟迟不攻过去。

娘狂笑了起来，笑得气都不上，而后又霎地停住，低呆呆地看着地，泪渐渐充盈了她漂亮的睛，“月娥……”

那人，“我是。”

月娥，娘抓住她的手，“你看见了吗？我在山下让那壮汉上山救他们，又把刀放在厨房……月娥，我是不是很聪明，如果他们捺不住去伤害彼此，壮汉上来之时他们就会再无脱之力，而如若他们好好呆着，他们就能逃去……”

“你是谁！”娘站起，说不的愤怒，“怎知我旧名！”

。

“是我。”那人，勾起了一个和画像中一般无二的笑容，“夏青，是我……夏青，你看看我。”

娘觉自己一下垮了，支持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仇恨与嫉妒不知为何突然被空，她摇着，中了术法一般想不起来那个名唤月娥的女早已死去。

有什么东西注了她的大脑——那个人说得都是对的。

她抬，娘一下握了手，踉跄了两步又倒回座椅，她颤声，“你是……”

说到最后，娘竟像个小姑娘似的脸红了起来，她低着轻轻地笑，而后将月娥的手放到自己脸边蹭了蹭。

“我……”娘顿住了，脸上闪过迷茫，“因为……因为他们，我觉得我错了……我不应该。”

“乖孩。”月娥轻轻笑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放了刀鬼他们？”

于是娘便受控制一般抬起。

“我？”那人笑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多少年了，她的那个人，从来都只现在她的梦中。

“你我吗？”月娥睛里又闪过一绿光，“我在下面看见你为我的那些事……你替我杀了那个负心汉，你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