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瑜悄然摸了自己的毒针，秦盛哂笑：“娘千万别这么吓唬他，他才十九，不懂事儿呢。”

娘一拍手，“还是嘴甜小公懂我。”

他们一开始还有心思聊天，而后来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漂亮的，给娘个小手帕如何？”她咯咯地笑着，“娘想想啊……娘最喜牡丹了，让人给你的脸纹上牡丹行不行？”

可他们都不知娘的游戏是什么——或者这个游戏，只有一个死局。

“嗯，他们的魁听说名艳天下，我们可以去玩一玩。”秦盛嬉笑脸，闻瑜有气无力地去拧他的耳朵。

秦盛不动声地挡在闻瑜前面，面蜡黄的脸上勾了难看的笑容，他看着娘：“娘姑娘还记得我们？我还以为我们早就是前尘往事了呢。”

他需要这样才能够对抗饥饿。

太饿了。

来，除了每天固定的和固定给他们吃药压制内力的人，谁都没有来。

“秦盛，我们去之后先别忙着追杀狐媚了吧？”他看着秦盛，“我们去玩一玩……牡丹城，很漂亮……”

“你也不比他大多少啊。”娘捂嘴笑，“刀鬼，我相中你了，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好吃好喝供着你。

闻瑜中戾气不断，娘正在摸他的脸，血的长指甲勾划着闻瑜细腻的肤，缓慢而又暧昧。

“哎呦哎呦，”她森地笑了，森白的牙齿微，一双殷红的诱人并且妩媚地微张，“埋怨娘了？不气不气，这几天饿坏了吧？”

“秦盛，我饿了。”闻瑜的父亲并没能给他足够的，他自己跌跌撞撞地长大了，变得格凶残，睚眦必报——他以前一直以为对着别人撒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但事实上，他毫无芥地就到了。

“我对这妖女可没什么兴趣。”闻瑜沉，被秦盛一把拉到后，所幸这次娘并未追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眉弯弯，笑意盈盈，森然鬼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娘站在门，逆光的她勾着邪恶沉的笑容，她手里仍旧拿着那杀人的鞭，像只艳鬼。

秦盛不止一次想问闻瑜后不后悔留下来，但他又问自己：问了又有何意义呢？

而就在他们二人奄奄一息的时候，牢狱的门突然打开了。

肚饿得拧在了一起，秦盛有天半夜醒来，发现闻瑜在啃稻草。

“娘别气。”秦盛拽了一下闻瑜，“别的不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您今日来是……”

秦盛的笑容有些僵，随着她上的首饰相碰时不断发的银的轻，那艳丽的女人一步三扭地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端详了一阵，而后又去勾闻瑜的下。

秦盛光是笑，什么都不说，兀自抓了手里的匕首，闻瑜则是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娘便“啪”地一鞭打在秦盛面前，“吓死娘我了……怎地对娘这个态度，饿了这么些天还没那臭把脾气磨掉吗？”

后悔是人所能拥有的最让人无奈的情绪。

☆、第三十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