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云京待了没几天，郡城泉州那边送来消息，请他赶快回去，为着平京皇帝陛下又有信来。他恰好寻到了一批合意的匠人，就一并带回了泉州。他本打算先看靳端的信，结果发现书案上除了信笺，一侧竟然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字迹稍有些模糊不清，似乎为泪痕侵染：“烽哥，求你放我来，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靳陛下角了几下，也没顾上细看阿暑，只尾随着云鱼素：“云将军，你过年回京师不？朕给你准备了年礼，届时送到你将军府去。”

江南从前许多大儒，自从朱鸾国倾覆后，虽然仕苍沛国的不少，但也有许多隐匿于山之间。你不如诚心些请几个过来教教你人的理，也可寻一些从前在工等过的官吏来幕僚之用，免得糟践了这大好河山。”

云鱼素莫名惊诧：“男？臣和陛下说话，怎么一个男竟然敢嘴？这是甚么规矩！来人，割了他的，敲掉他的牙齿，免得他多嘴多。”

虞劲烽握着酒壶，默然无语。

话说阿暑跟着徐统领回转云京后，自然要凑去靳端的边邀功请赏。他正谄媚讨巧之时，云鱼素将云京扫完毕，过来和靳端辞行，要立即赶回西北劲关去。靳端依依不舍地挽留着，云鱼素毫不客气地拒绝着，结果阿暑嫌他打断了自己和靳端的，了一句话：“陛下，他既然是您的臣，却为何对您如此不恭敬？”

他抓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咕咚咚了一壶，带几分酒意蹒跚而去。下楼梯之时，却忽然喃喃自语：“无数青山隔沧海，与谁同往却同归。唉，你们这些人懂得什么？”

虞劲烽慢吞吞在案边坐下，适才被挑起的怒火竟半晌下不去，直憋得脸发青。

云鱼素嗯哼一声，竖起了眉：“陛下，这是谁？”

颜笙扫一纸条，顿时了然：“前两天惯例换看守，想必被钻了空。属下这就去解决。”

阿暑被他关在地牢里已经一年了，是当时靳端给他的，虽然不能行走不能说话，却还是动不动就想起幺蛾。至于为何不能说话，却是云鱼素的壮举。

他拈了那纸条正打算离去，虞劲烽忽：“且慢，留着手能写字也是麻烦，你看着理一下。”颜笙领命而去。

他如此恭顺，萧玄霓倒微微有些别扭，沉片刻，低声：“你不须谢我，我也是有些私心的。我自幼便不喜朱鸾国，但毕竟是我故国，虽然如今没了，也不想见到曾经的故土变得一塌糊涂。我言尽于此，至于你能到什么份儿上我却不了。以后我和云京毫无瓜葛，不会再回来，就不和你说再会二字了。”

云鱼素大手一挥：“再说吧。”带着人呼啸而去。

虞劲烽见状脸沉，起走到一侧，令门首的颜笙来，远远指着那纸条：“这是怎么回事儿？”

虞劲烽离座躬行礼：“多谢大公指，我回泉州后即刻照办。”

云鹰铁卫的统领上前直接住阿暑下颌，用匕首割了，又顺手用匕首柄敲落满牙齿，阿暑旋即着满嘴的鲜血两翻白昏死过去。

没了牙齿的阿暑有碍观瞻，靳陛下自然是决不能要了，于是连推带搡的行给了虞劲烽。虞劲烽也不想要

靳端笑两声，也就实话实说：“是伺候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