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劲烽眯着打量他，片刻后：“这舱中多日不曾有人来，到都是灰尘，也不知你怎么躺得下去睡得安心。”

明染伸手掸掸衣袖上的灰尘，轻描淡写：“我不是闻人钰，你们应该认得我是谁。至于你们前两天折损的人手，既然敢向我的都虞候下手，就要好慷慨赴死的准备。不过这次不打算杀光你们，就到此为止吧。我回军营去，你们若是再追杀下去，以下犯上者，死罪。擅闯军营者，更是死罪。”

明染：“也没这许多讲究。别折腾了，过来吧。”

虞劲烽冷哼：“过去什么？”

明染见他不理自己，叹了气，沉默下去。虞劲烽等了一会儿，后始终无声无息，他又有些焦躁起来，只得回去看，见明染坐在榻上，光不知看向了哪里，神呆滞而茫然，上本来光鲜亮丽的衣袍得皱脏兮兮的，颇有几分狼狈之状。

来，但此时带队缉拿追杀之人显然愣住了，四下里死寂一片无人应答。

自往东海走后，这舱中甚少有人，家什上俱都落了一层薄灰。明染将舱里舱外四梭巡一番，确定无甚异状。他已经三日三夜不休不眠的，就随便收拾收拾床榻和衣躺下。舱外夜风萧萧轻涛拍岸，一旦松懈下来，只觉得由内到外的疲惫夹杂着挥之不去的颓丧，便如倦鸟归巢一般，不片刻就沉沉睡去。

那人却在他清醒的一瞬间，迅速起远远离开，端了盆清又拿了布巾，开始仔细拭舱中各灰尘，得一丝不苟煞有介事。

明染懒懒翻个凝视来人背影，片刻后慢吞吞：“大半夜的起什么幺蛾，过来。”

烛影摇红中，明染忽然抬对着他笑了一笑：“什么都行。”

他赶到周遭似乎杀气不减，于是又扯扯自己肩的衣服，展示一伤给他们看：“我也受了两伤，虽然在此之前尔等不知者不罪，但真正理论起来，也脱不了责罚。但是我不打算和你们计较。”冲着那群人挥挥手，重复：“都回去吧。”言罢转扬长而去。

虞劲烽思及自己走缘由，端起了架：“不去。”接着四灰得风声起。

夜半时分，明染却忽到边多了个人，他平日里的派就该瞬间而起，再直接将兵刃驾到来人颈中去，但此时懵懂中觉得那人气息味极其熟悉，因此并不曾从半梦半醒的状况中脱困而。直到那人亮起一只蜡烛，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虞劲烽脑袋中嗡地一声，本还存着一腔愤懑委屈，想和他怄气，想和他计较，想给他脸看看，总得让他有所顾忌才成。结果瞬间就被他三言两语撩拨起来，好容易筑成的堡垒轰然坍塌，一时间手足战栗情如沸，索也不想那么多，直接扑过去把他倒在榻上：“这可是你说的！”

明染见他一脸的挣扎纠结混合着情之，眉梢角都微微扭曲着

他将一人胡打发回去，趁着夜踏上了明翔号。云京的明翔军虽然一直在消极怠工，但面对敌压境，两个留守的都虞侯也不得不打神带着大半人驻守于江对岸的凝江域，余下小分人留守在这边。明染暂时不想跟人拉扯，就小心躲过船上驻守兵士，直接上了明翔号三层他从前常居之主帅舱室。

第89章第八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