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作歹啊。但尚未言质疑，琉璿已经接着：“是我恳求座主杀掉他们的，我不想他们活着，天弥族人应该全死光，一个都不留。”

虞劲烽心中一惊，斜觑着他不言语，明染：“虽然阿筳带来一分军粮，但其实也撑不了

明染吩咐旁边的丫鬟：“先带她下去。”

她语气扭曲而冰冷，震得一帮大男人哑然无声，帐中顿时陷诡异的静默之中。片刻后虞劲烽挥挥手，让明锋营的弟兄们退了去，尔后轻咳两声：“小璿，你这样不太好，纵然你再恨天弥族人，城中百姓还是能留尽量就留着。两国兵不伤百姓，这是惯例。”

虞劲烽：“若你真有留他们之意，又岂是一个琉璿所能改变的？不然我的话怎么就没见你听过一回？况且你杀了人和杀了狼之后一样，通的杀气压儿就掩盖不住，这就是你的本。”

两个丫同时给虞劲烽一个白，扛着琉璿帐而去，动作行云熟练之极。虞劲烽简直怀疑他们是特意演一场戏给自己看，不禁瞠目结：“我……我……我说她什么了？这就过去了？”

一直随侍在明染边的阿宴和谢诀等人经过两年的成长，如今已极有，不用明染吩咐便默默退了去。

琉璿不语，只低默默摆小弓。虞劲烽接着：“你想想这理，若是城镇都没了人，那还叫什么城镇，于将来恢复生息发扬壮大不利。以后最好别这样。”

于是明染接着笑：“何以见得？”

虞劲烽冷声：“说话便说话你笑什么，瞧着我被个小丫挤兑很有趣儿？”

明染：“哎呦，车堡主总是无所不知，我本的确不好，比不得你菩萨心慈悲为怀。只是观音菩萨是要普度众生的，而我却恰恰也是众生之一，也需要你的怜悯。”他凑到他耳边，忽然轻声：“我快破产了，你知吗？”

然后琉璿一歪，昏过了去。

琉璿忽然将手中的弓一摔，起：“为什么？你怜悯他们？可是谁来怜悯已经死去的圣雪殿下和我的族人？这双岛本就不是天弥族的，是他们在几百年前行侵，尔后又杀了多少天漫族人后抢过去的东西，他们是一群盗，我们不过是照原样抢回来罢了！而且若不是天漫族对他们的航海有些用，你以为他们还会让千禾谷那些人活着？”

明染立时收敛笑容神郑重：“没有。”

她越说越是激愤，忽然一转，扯住明染的衣袖开始声泪俱下滔滔哭诉：“纵然我的族人还有几千人之众，但只是在任人鱼而已。有被着航海去，也有被拉到军营中营，不听话了就统统杀掉，亏得圣雪殿下生前尽力周旋，族人也不过苟且偷生。凭什么我们就该遭受这样的命运？！座主，你要为我们主气，那天弥族人凶残暴，本不值得人怜悯！要杀光他们，一定要杀光他们！呜呜呜呜呜呜呜……”

明染看他无措又尴尬的模样，忽然呵呵呵笑了起来。虞劲烽被他笑得怒火炽，拂袖就要帐而去，却忽然后腰一，被明染勾着腰带扯了回来，直接跌坐在他怀中：“你去哪儿？这是又准备和我怄气？不知我还要跟你单独说话？”

虞劲烽怒目：“都是你纵容的她！那天弥族人明明是你不想留，却拿着琉璿幌，别以为我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