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暑见他一脸纠结之，终于忍不住：“好了，你不要这样，是我太没用让你为难，我……我可以接着去明锋营的灶上饭去，反正我就会饭，也没机会学别的。”

阿暑微微一愣，转首看着他，依旧神呆滞默然无语，虞劲烽拧眉打量他片刻，过去挨着他坐下：“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他语气幽怨神哀婉，虞劲烽忽然想起来，他其实对总是在灶上饭非常心有不甘，于是摆摆手又想片刻，想明染都可以亲自教导谢诀和琉璿，那为什么自己不可以亲自教导阿暑。思至此，虞劲烽伸手搭上了阿暑的肩：“以后跟着我学武吧，学哪儿算哪儿，纵然学不会什么，健总是可以的。”

虞劲烽：“是，我派了好多人去寻，自己也去了好几趟，可是的确寻不到了。七宝，两军战，这事情在所难免。你若是念着他，每年的祭日记得给他烧些纸钱，也不枉师徒一场。”

虞劲烽：“别胡闹，这阵是我不好疏忽了你，你就是太闲才总是胡思想，我得给你找事情。”他支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来阿暑除了饭，究竟还能什么。

提起方鼎安，他神有些茫然，见虞劲烽沉默下去，阿暑又问：“烽哥，我师父真的寻不到了？”

阿暑哽咽：“我不想要了，没意思。纵然再指定了师父，你们总是这样打来打去的，说不定哪一天又给打死了，我还得伤心一场，还不如脆就不要。”

虞劲烽叹：“你这话说的，我和方鼎安相的时间，难不比你跟着他学武时间长？我难就不伤心？”

阿暑接着哭：“你都被迷了心窍你还伤什么心？少糊我。”

虞劲烽闻言忿怒：“我怎么迷了心窍，这话是你说得的？”

虞劲烽被他噎住，片刻后冷声：“这不是你该的事情。”

阿暑：“没事儿谁敢你？我不过是……你天天这般喊打喊杀的，万一有个好歹，我这下半辈跟着谁混去？我心里害怕得不行，”他抬，泪模糊看着虞劲烽，“烽哥，你别去打仗行不？你这般卖命，我真怕你哪一天就回不来了，我可该怎么办？”

阿暑顿时大喜，却拼命压抑着喜悦之：“烽哥你这么忙，能得空吗？会不会耽搁你什

阿暑忽然哭了起来，拿手捂着脸，大颗的泪珠从指里渗来，虞劲烽见状有些手足无措的，忙劝：“你别动不动就哭，你没了师父，不行……不行烽哥再给你指派一个师父如何？”

虞劲烽：“你师父……方鼎安？”

呆，青衣半旧神落寞。虞劲烽这阵忙，忙着打仗忙着哄明染，哪里顾得上他。阿暑也不来烦他，一直默不作声地在明锋营的灶上忙活，令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阿暑：“是啊，他不是我师父吗？还是你给我指定的。从来了海上，你们一个个都忙，也就我是师父常常带着我些事情，跟我多说几句话，还……还教授我武功，其实我笨手笨脚的也学不会什么，可是他从来没有嫌弃我笨。如今他没了，我也不知该些什么。”

阿暑：“你没被迷心窍你晚上在哪儿过夜，敢告诉我吗？”

阿暑：“我在想我师父。”

他脚步一顿，反折上那只车船，温声：“七宝，你在这里什么，见了烽哥也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