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外甥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看第一卷卷名：云京六姓。

钟栩啧啧连声：“怪你疯在外面不回来，这都不晓得了吧。胭华书院是新近在云京开的堂，这两年声名鹊起如日中天。老板董香籍姑娘才貌双全，她手底下的李仙君、张儿、温语冰、薛可都是能挂牌的人才。对了，再过些日，据说最最能歌善舞貌如的罗琴鸟姑娘也要梳拢，还不知云京弟里谁能了这个筹呢！”

于是钟栩走了神。

这山外行客居地势颇，可从窗看见外面亭台楼阁鳞次栉比，远青山重叠烟拖翠。而街上，更是人山人海肩接踵。太后礼佛，国主玩，臣们寻问柳的间隙里还得空打个野狐禅，因此云京内外寺庙满地开，僧侣成群。寺庙的间隙里遍布着勾栏瓦舍，檀香缭绕混合着脂粉之气，诵经之声掺杂着靡音宛转，这云京天天如一屉新笼的馒，暄腾闹得。此时更不知哪里传来一串丝竹乐声，着檐前铁叮当，悠远而飘渺，十分动听。

钟栩冷哼：“就知你不敢，咱们接着说戏，我们整曲都编纂好了，董老板那里场有，乐也有一些，但我觉得不全，我们至少要成教坊大乐才够声势。前几天和董老板罗列了一下，需要龙笛、笙、箫、琵琶、方响、指板、杖鼓、大鼓，最好再上觱篥、埙、箜篌、羯鼓，方能表现各不同场景的情境。你想昭君之时，昭君的琵琶上觱篥之声响起，长烟落日荒草连天的，才够味儿对不对？”

明染顿时释然：“明白了，小舅的教坊大乐是否人手不够？我小时候学过箜篌，我可以空给小舅凑一手，看在我们甥舅一家亲的份上，我就不收你银了。”

他舅经常如此，动辄就神游天外的，明染只当是文人才的通，于是耐心等着。

明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提醒：“小舅，你的。”

钟栩一怔，连忙拿衣袖掩住，又悔悟过来，怒目而视：“我哪里来的？你小不敬长辈，欠揍不是！”

良久后，钟栩终于回神：“咳咳，这个说来话长。我这也是去看了你那个小皇嫂带着人排演歌舞，结果受了启发。想起咱们从前看过的参军戏，是否可以也延伸发展一下，将有些前朝故事，变成一些闹有趣的大戏，比如王昭君泣别汉元帝，杨贵妃魂断嵬坡什么的。”他伸手从怀中摸几本被得有些半旧青册，递给明染看：“这是我和胭华书院的老板董姑娘合伙编撰的，小染你先看看。”

那个想着也许有读者会疑惑，怎么好好地视角转移到云京了。其实第一卷主要就是讲云京各路人集，当然车堡主也是不可少的。另小染亲戚很多很多，一大堆。

第9章第九章

明染对此事半兴致也无，但看小舅殷殷企盼的神，只得接了过来，随手翻着，又问：“胭华书院是什么地方？”

云京六姓弟，哪个都通几门乐，但会弹箜篌的却是不多。钟栩闻言喜上眉梢：“那是自然得用用你，你还想着赚我的银？我的银还没踅摸呢！对了，这可算是说到了正题，我这边伶人、锣鼓、行、伙计、捧场叫好的，揭帘打扇的，需要好多好多的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