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打住，这都是跟谁学的？想去见世面可以，大哥以后跟二叔说通了，带你们多去走走，但千万别再说什么学杂耍的话。”

明濡忙：“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兰兰卖艺，我可以托个盘说‘诸位客官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大吉大利大福大寿啊！’”

双胞胎一听激动不已，迅速就将明染引为知己奉若神祗。明罄兰又满怀希冀地：“刚才我看爹爹训斥你半天，以后爹爹是否只顾着训你，我们就可以少挨训了对吗？”

明罄兰忙顺杆爬央求他：“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玩，要悄悄地，不许别人跟着，不然又不让这样不让那样的，还不如不去。”

明濡更怒：“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你就是女人！”

明罄兰哇地哭了，明染忙将她抱起来扛上肩，连声哄着。于是明濡又不乐意了，一蹦一地想抱明染的颈项，个太矮够不着，急得泪裹着珠来回转。明染只好把他也捞起来一手一个，结果两个孩又在他怀中打起来。明染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长街尽有人摇着一把洒金折扇翩然而至，秀眉乌目玉树临风包无比，原来是自己的小舅舅钟栩。

明染摸摸他的小脑袋：“不会的，你放心。哥哥我不看书，不似二叔一般学富五车，就是训人，也训不那么多样。还圣人曰，啧啧。”

兄妹三人一起悄悄上了街，走观其乐无穷。两个孩同时瞄上了街边卖糖炒栗的。明染带着二人过去买了一包，嘱咐：“只给一包，别多吃了待会儿吃不下饭去。一人一个，女孩儿先来。”

明罄兰嘟一嘟淡粉的小嘴，开始倾诉：“就是听话也照旧训啊，况且我们已经够乖了，所有来家里的客人人见人夸，说我们乖得不得了，还要如何听话？我喜上街去看看，可是我都七岁了，也不过才上过三次街，还被娘在轿里，不许把伸去，说是给人看见就不是大家闺秀。大哥，我一儿都不想当大家闺秀，我上次在街边看到一个玩杂耍的女孩，说是很小就走过很多地方，我想和她一样，也学了杂耍去卖艺，四走走看看，你觉得行吗？”

人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他忙叫：“小舅小舅，我是小染，你快

明濡也跟着起哄：“我要在外面吃饭，我要去酒楼，我听爹的客人说什么山外行客居的酒菜可好了，肯定比家里的好吃！”

明染觉得不好回答，笑：“呵呵，这么怕挨训，那为何不听爹爹的话？听话了他就不训了。”

明罄兰扬起下，轻蔑无比：“谁叫栗是单数！我是女孩儿我运气好，哥哥让我先吃，你埋怨谁呢？”

于是两颗茸茸的脑袋迅速扎在一起分栗吃。吃到最后，争执又起，明濡拧着两眉，对明罄兰怒目而视：“你吃了第一个，你吃了最后一个，你是不是比我多吃一个？！”

明染抬看看天，又低看看两张充满企盼之的小脸，终于拍板：“行，这就悄悄去，不给别人知。带你们逛大街，吃酒楼。”

他带着龙凤胎甩开一群跟随的下人，躲后园中。明濡一脸担忧之：“大哥，爹爹就拿着一本书装模作样地训斥人，一训就是两个时辰，还说都是圣人曰。你会和他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