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自然看到了方才一幕，只是李长欣那招，将军轻易便能闪开。

朱雀瞥了他一，冷笑：“宁长青是主上的人，敢伤主上的人，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看在这女是你女人的份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将军！”

她不说话，宁长青便起作势要走。

“将军……”

徐小转去了，一走三回眸。

“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不错，但我同样也是你的恩人。”宁长青负手，“你父亲卷朝堂政治，皇族密事，非死不可。你的命本该早在三年前就终止，但我一时心才留下你命，将你养在府中，打算待你成人便找个好人家托付。”

宁长青听着他脚步声了院门不久就停了，挑了挑眉。非要留下来？也罢，就当不知吧。

“……恨？”李长欣自言自语，形微微摇晃了一下，“我最恨我自己，把杀父仇人当恩人，曲意奉承，迎合，甚至……呵，呵呵，愚蠢！当真愚蠢！！”

“大胆！”朱雀红的衣角一闪，李长欣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去，撞落在了院门的青石板上。

“下去！”宁长青冷了声音。

宁长青整了整袖，大踏步地了旁边的屋舍，坐在椅上：“有什么要问的？”

“……”李长欣没有说话，她尚且稚的面容上有不合年纪的悲伤，那双原本黑一般的眸失神地瞪着，红血丝充斥在睛里。

“你恨我吗？”李长欣的神让他心里微微一悸。

宁长青正移步闪开，突听得朱雀一声怒喝。

除却季麟哥，旁人的情意，他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宁长青微微皱眉，他不喜听这话。

“怎么，你不信？”

“下去理伤。”

她了音量，重新睁开，对着宁长青的方向缓缓下两行泪：“若不是我无意中听到吴叔他们嚼的话，我就永远不会知自己是多么愚蠢可笑。我喜自己的仇人，我竟然想嫁给自己的仇人……”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你当初……你当初就应该杀了我的！”李长欣突然朝宁长青冲过来，袖中银光一闪，赫然是一柄短剑。

“不信你刺他？”宁长青拂袖，若有所思看着李长欣裙摆上溅落的几滴不易察觉的暗红。

“我不信！”

他的腹渗血来，染暗了蓝的衣服，幸而伤不，只是在腹划了一剑，血已经凝固了。

“宁哥哥！！”李长欣嘶哑地叫声来，“徐小！他说我爹爹是他杀的！是他杀的！”

李长欣通红着睛，咬着牙一字一句：“开始我是信了的，可他的每一件事，不都是你下的命令吗！杀我爹爹的人，是你！”

了顿，拿开了袖。

“恩人？一时心？”李长欣自嘲而笑，闭上了睛，“我倒是宁愿当初死在你手上。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就如她刺自己的那一剑，自己完全躲的开，只是……不想躲，心甘情愿。

“喂，宁小，没伤着吧。”朱雀调笑，“你瞧瞧，谁叫你留下个祸患。”

他抬眸怒视朱雀：“你甚！”

“欣儿！”徐小大喝一声，从院门将来，将李长欣扶在怀中，上下查视，“你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