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盘棋，孟将军倒是认真。古人说成王败寇，我这局输了便是输了，失了的东西，我有能力拿得回来。”

他似有些激动，上前一步狠狠抓住江季麟的下颌，面闪过几丝痛苦。

“罢了，我晓得说不过你，没关系，总之你以后便是我孟鹤冬的人了！”他的笑容忽浅忽，眸里暗沉沉地闪着什么，“我在你后，仰望了三年，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结果你呢？你手里的刀便是那么毫不犹豫么？啊！！”

“什么借！”

“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孟将军，言过其实了。”

孟鹤冬定定瞧着他。

“我把你关在

他看不透这个人，看不懂这个人。

江季麟兀的笑了：“没有人会被旁人完全利用蛊惑，孟将军扪心自问，那些权势，地位，金钱，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吗？我利用你，便是因为……你心底暗的望让我有可乘之机。”

“你……”孟鹤冬目光鹜，“就算如此又怎样！权势地位我拿的到，但我却一直尽力帮你，从未失手！我从未！”

孟鹤冬地面颊狠狠抖了下，神情逐渐崩裂。

“你知不知，我在前门摆了宴，后院设了埋伏！如果你是从前院正正经经地拜访我，等待你便是酒，可你！偏偏选择了后院！！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手里的刀，怎么会那么毫不犹豫！！”

他逐渐音量，最后一句满是不甘和愤怒。

他直起腰，在屋内踱了几步：“你在秦国蛰伏多年，苦心经营，一步步都走的小心谨慎，外之？？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为了这些‘外之’，不是要杀了我吗？！如何信你！！”

“外之？”孟鹤冬轻笑，“你这话我可不信。”

“但我落在了你手里。”江季麟微微抬，“命和这些比起来，还是更重要些，不是吗？”

江季麟脖颈僵了一下，微不可查地朝后移了移：“那要如何你才会相信？”

江季麟下颌上已经被成红的指痕。

孟鹤冬没有放过他细小的动作，面上带了些愠恼：“我怎样都不会信！我可不会忘了，你那把淬了剧毒的刀是如何刺下去的。江铭啊江铭，你苦心积虑这么多年，才得了一个秦国，怎会轻易拱手相让，我可不是傻。”

“你......为何如此着急地要脱。难不成……又是一个谋，你向来足智多谋，我可不敢轻易信了你。”孟鹤冬微微俯，半眯起，鼻端嗅到江季麟发间若有若无的皂荚香。

他挑眉看着孟鹤冬：“孟将军找的这个借，颇好。”

“所以这笔买卖，孟将军不？”江季麟被迫抬着下颌，脸颊两侧微微发红，“秦国，我已经不兴趣了。你应该清楚……我的势力除非我亲手，否则没有人能控制的了。我们……可以变成合作关系。”

孟鹤冬一愣。

这个人，无论何时都是这般笃定自在，不慌不忙，就好像为鱼的不是他，就好像他孟鹤冬本不算刀俎。

江季麟眉微皱：“我再狡猾，这次还不是落在了你手上，用那些外之换一个自由，是一桩好买卖。”

“你如此狡猾，我可不敢打这个赌。”孟鹤冬又朝前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