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糊成不忍直视的模样。

宁长青慢慢将整个埋在臂弯中，声音低们闷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宁长青低下，将脸贴在血迹斑斑的手背上，睛失了焦距，低声喃语。

若是平日正常情况下，消息从汉中快加鞭送到西陇都要五天时间，李善文除夕夜突然发难，又派重兵封锁城门闭了消息，整个汉中城，除了皇因为有竖起的墙和御林军的殊死抵抗还勉撑了一宿，其余的所有地界，都悉数落叛军的掌控。

“疼啊，季麟哥，疼啊。”

他在战场上杀过很多人，却从未那般杀过人。

秦，上元二年。

第37章霜降，天寒月近城（3）

撒谎的人……

年来的猝不及防，变故也来的猝不及防。

李善文这次起兵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一个多月前，时灏毫无征兆地下了死命令要削藩削兵权，一场浩浩的改革下来，皇权更加集中，将领的军权被收走了一半，各级官员的俸禄都减了几分。李善文所谓的清君侧，说的便是要抓

可那是撒谎的人，活该接受惩罚。

手背上的肌肤瞬间便被尖利的木扎破，沁了鲜血。

“为什么要让我知，，为什么要叫我知……”他神有些癫狂，脸颊和手背蹭一大片暗红的血迹。

床榻上的人翻了几个，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盘着坐在榻边，沉着盯着那团跃的烛火。

季麟哥，江季麟，季麟哥，江季麟……

他坐了会，下床来从砚台上抓起已经涸的笔，朝一边茶盏里蘸了蘸，浸了后提了一笔墨就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

他杀了那两个人，在他们说了那话后，他们一定是撒谎了，他们想诬陷季麟哥，他们一定是撒谎了，撒谎的人要接受惩罚，他用刀割了他们的嘴，割了他们的，一刀一刀，把他们刺的血模糊。

他抓笔的姿势不是十分熟稔，写的字有些难看，但一笔一画透似乎要穿透纸张后木桌的力。

东西徐小并不知，他只知，自那以后，大人愈发的沉默寡言，这一个月更是三天两便故意疏漏让死牢的囚犯逃来，自己却轻装追击一步一步折磨死犯人。

腊月。

除夕夜的时候，刑尚书李善文与征远大将军吴启铭里应外合，起兵造反。彼时，威武将军留异正驻守西陇，其副将郭涵也恰在几日前南调，汉中城内只有孟鹤冬手下的两万御林军殊死抵抗。

边城，牧州府。

为什么，你，要杀我。

主说了，若是失手，大可告诉你，他想要你死。

撒谎的人啊，他们是撒谎的人啊……

宁长青愣愣地瞧着那木扎，失神般拿起来，在左手背上缓慢地。

烛火微晃。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疼啊，季麟哥，疼啊……”

虽然……这些确实是罪该万死的死囚犯，可这样的方式……让徐小不寒而栗。

纸上写满了“季麟哥”和“江季麟”，他时而狠狠地写着，时而又小心地过分，面上的神时而温柔，时而泛笑，时而愤怒，时而又癫狂。

“啪”的一声，笔杆生生断了，发白的木扎。

宁长青无意识般换了左手抓着断笔，又在右手背上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