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青说的兴奋，齐凌听得嘴角直搐，

宁长青沉了会，微微眯细数：“江大人一白衣十分好看，相貌俊秀，脑又十分聪明，是个名扬天下的儒生。”

愚的觉。

宁长青一脸似懂非懂的神，齐凌却又转了话：“这边城州牧的职位并不好担任，你虽骁勇，却谋略欠佳，平日里务必多与幕僚涉，虚心听谏。”

宁长青大字不识几个齐凌是知的，可他竟还能找这么多于他而言难得的好词来对江季麟极尽赞，真的是……

宁长青急急抬起，似惊似喜地瞧着齐凌。

齐凌腰一闪，差没站稳，心里方才那赞赏又被磨的半是好笑半是无奈。

宁长青一脸疑惑：“属下平日里是笨的？？”

齐凌顿觉后颈一阵发寒，起了一层疙瘩，再如何看宁长青都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生怕遭一个近墨者黑。

齐凌慢悠悠坐下来，好整似暇敲着桌面：“还说不是仰慕，宁长青啊宁长青，你莫不是也要效了那龙君。”

齐凌意味长地叹了一声：“江季麟亦好龙，你若是真喜他……”

宁长青心里其

自己脱离虎贲军驻守边城，担任正四品的牧州，又是齐凌举荐，那个军师也是齐凌举荐……

宁长青面上一怔，喃喃念叨着齐凌的话“……龙……我，我……”

“罢了，不与你说这些。你且如实招来。”齐凌的神变得莫测起来，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探究，“你，是不是仰慕于江季麟？”

在培养一势力前总要保证这势力的可塑和忠诚。

“真是难为你了。”齐凌哭笑不得，一面为宁长青能说这样的话而惊讶，一面又为宁长青这明显不同寻常的反应而疼。

齐凌这般想着，不由啧啧叹了两声：“你这会倒是聪透了。”

齐凌问了这话，便看到面前的人张了张嘴，面上似乎有些呆滞怔然。

宁长青却是一脸奇怪：“难为？难为什么？属下没有什么难为的啊？”

“他为人还很谦逊温和，说话又好听，像天的光，像和煦的微风，和他相十分惬意。”

“仰，仰慕？”宁长青自言自语地低了，“属下，属下不知。就是……就是很想看到江大人。”

其实从几个月前，江季麟使齐国，在金銮殿上的时候，齐凌便已经觉宁长青对江季麟微妙的不同，虽然宁长青说了边城的事，但齐凌心里一直存着疑惑，这次走了边城一趟，明里暗里把宁长青对江季麟的暗尽收底，虽不是极清楚，但也明了了个七八分。

宁长青自然称是，心里却不由叫了一声苦，据消息称，边城调来一名新幕僚，职满三月无甚差错便可直封军师。军师军师，可不就是来自己的么，更何况，听着齐凌这话，说不定这军师还是齐凌安到自己边的一双睛。宁长青虽然迟钝，但有的事细细想还是能想通不少。

齐凌目光微闪：“你如何相看江季麟？”

江季麟好龙，宁长青难不成也是个断袖？

他越说睛越亮，脸上隐隐显几丝兴奋，几丝……暗红。

齐凌角挑起，底闪过一抹诡异莫测的笑意：“能把他永远留在齐国，倒也是极好的。”

这已经不止是仰慕了。

倒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