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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我们此行是为‘助’妖族，人族与妖族早与八百年前达成协议？”

“……仙长。”林立的嗓音有些沙哑，但是他的目光是定的，不再因为失去而稍显脆弱，“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却知一个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更何况，若是连芸娘和狗的仇都报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仙长，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懂多大的理，要活多长的年纪。我本来只是想同三叔伯那样，和芸娘一起活到两鬓斑白，然后看着狗娶妻生，老来再逗逗孙就够了。

商时序依旧直视着林立的睛，一字一顿地：

第26章何以孤凤鸣（十一）

“林立，你可知自己为何学？”

林立懵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

可是现在芸娘死了，狗也没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不甘心当初连他们的尸也保不住。

……死了？

然而也许是上天垂怜，他蒙得师父相救，弟弟也被师父好好安置了一番。后来他也曾偷偷下山去探望过弟弟，见他生活安乐，才彻底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是。”

“死了

“你可知门的第一要义是炼养、命双修，追求的是返璞归真、天人合一，若是满怀仇恨，难以存心静气，长生之势必艰难无比？”

然而商时序的神却不曾有因此而改变一分，冰冷而沉静，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能让他动容。

“若是我说，那只熊妖已经死了呢？”

明明只比自己早逝的儿大不了几岁，可是林立却从前的少年上受到了曾经只会在村长面前受到的压迫，不，比那还要烈许多。

站在一旁的张微衡闻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知是林立握拳的手太过用力以至于掐破了，连忙叫了一声，想要阻止叶微衍继续说下去。

张微衡移开了双，不忍再看，也不忍再听。他当年比林立要好一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他为了给弟弟凑够治病的钱而将自己卖给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上的人的时候其实并不是不害怕的，只是他就只有那么一个弟弟啊，哪能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他见过了丹崖派仙长随手一挥房屋炸裂的场景，也看过了那些该死的妖族如何将凡人的命肆意玩在鼓掌，他想变得和仙长一样大，变得比妖族更加厉害，然后，杀了当初那只熊妖。

“是。”

只是生者尚可挽回，但死去的人却……

“那你这般坦言告诉我求只为报仇，就不怕我隐仙宗将你拒之门外？”

商时序虚扶一下，林立便被一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他看着这个沉默寡言却每每因为仇恨红了眶的汉，制自己冷下心来。

所以仙长收我也好，不收我也好，我总归是想给芸娘和狗亲手报仇看看。”

他了拳，忆起那日满目的鲜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长青师兄！”

PS:明天也会有更新掉落

“我想报仇，请仙长教我！”

目光落在林立上。

听说修了什么法以后就能像那些长一样斩妖除，我不知自己能不能到，但总归是想来试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