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伤了心了。

沈意转过去，他的前情人，睛漆黑如墨。

四五年的邮箱了，因为买的是vip，至今还没销毁，甚至连联系人都在。

他突然问。

“你会自杀吗？”

所以因为你识相，你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我一个小时后到。”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的。”云默看着他，“以前的沈意，从不妥协，也从不原谅。”

那边脆利落地回答，沈意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桌上。

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陆嘉泽已经走了三十七分钟了，那个人清楚他的少爷习惯，大概是真的开车去城东他常去的那家店买衣服了，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才会回来。

他不是不想杀云默，他只是，不想再执着。

他环视四周，他说过的话，都一印证了，他们失去了亲情、情、金钱与一切，他却并不是很愉快。

沈意想了想：“把痕迹理一下，准备打电话自首吧。”

在冷酷方面，他们俩真是绝，沈意模糊地想。

那边静默了几秒，沈意给了对方一段时间缓冲，然后他才补充：“一个人来。”

他的内心世界，云默不需要知。

这场报复陆老先生已经看了很久了，甚至也跟着他来来回回地着客

“明依。”沈意压低声音，“我是沈意，你在本市吗，我这了事，你来我家一下，和田路的那个。”

那对老人，一个还在医院靠着氧气度命呢，每天的销，也亏得云默想的办法转圜了。

他想原谅云默，他想原谅这个世界对他的残暴，他也希望自己能被这个世界，温柔地原谅。

云默了一个拒绝的手势，那姿势近乎柔。

“除非把你碾成碎末，否则你就会卷土重来。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哪怕是床上，有了那个标准你都会达到。我早就知了，只要给你一丝希望，你就会逆回来。”

林晚云默至死，他那个死在沙发边缘的弟弟上，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他拿过陆嘉泽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惯常的公哥儿总有个极少人知的号码，而那号码通常也不会换。

怕背叛的人，总是这么脆弱吧，他想。

他没猜错，那边过了几秒就通了，传来了懒洋洋的询问声。

用生命去赌一场富贵，却输在一个人上。

“我会帮你。”陆老先生说。

他漠视过父母，他酒驾过，他也伤害过林晚的孩，他错过很多事，但现在他只想和他们好好生活。

真是个天真的少年，害人的时候毫无惧，被害的时候却这么弱。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云默也突然说。

他又笑了笑，陆嘉泽的电脑和手机都在，休眠状态中的电脑打开的时候屏幕还会动着，都是他各各样的屏保照片，他不太熟悉这些新的程序，了四五分钟才手忙脚地登陆上邮箱。

“不会。”

那个能让他稍稍愉快的人不在。

的，陆嘉泽是中庸的，而云默是能牺牲一切的。

“我要是没血字，你会要我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