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泽的邮件多的，设置的提醒声是鱼儿破的泡声，一声接一声的，他看到延江一封封看起来，最终还是到沙发上去听声音了。

“了。”陆嘉泽还是冷冷淡淡的，“只是肺泡血，受压迫而已，还是能讲话的，你要是不快，一会儿就不是肺泡血那么简单了。”

电脑里又发了鱼儿破的气泡声，他凑过去看了一，才发现延江是在给别人回邮件，那上面似乎是冒牌货的行踪和常没地方，延江在用笔抄写着。

晰时而模糊，似乎有低声谈的声音，但是又听不清，真把他急死了，可是延江偏偏不在乎，只是低看着电脑，他也不好问什么。

“他问我人投胎了是不是真的分三六九等，我说是的，贵人走金桥，富人走玉桥，穷人走木桥，还有的投胎畜生。”陆嘉泽肯定是在折腾，那个代的男人叫的很凄惨，不断地在气，“他问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人走畜生不，他给了我很多钱，我就说可以，我给了一张符……啊……假的，假的，让他放在家里，他就信了我的话。”

“看起来他还蛮有心的。”陆嘉泽冷嘲。

楼下不知谁家在放歌，声嘶力竭地吼着：“从前你是怎么了，过去我又怎么了。”显得陆嘉泽的声音都有模糊，延江听了不耐烦，啪啦一下站起来，把台的窗和别的门都关了起来，室内又安静下来，但是手机里传的声音，却让人骨悚然。

糊的声音过后，总算听到了清晰的人声，有像陆嘉泽的，但是又有变形，他不太确定，但等到听清楚那句话的时候，终于放心了。

他听到了清晰而冷冽的撞击声，声音晃了晃，过了一会儿又清晰起来，而是陆嘉泽冷淡的声音：“所以，你在乎的人是人，别人在乎的人就不是人？”

陆嘉泽说：“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你要是骗我，我就要你好看，你看，你也不在乎疼不疼，不如我们试试泥。”

“砍你多痛苦，这块王字格只有一百斤，我现在往你格里放铁块，一秒钟一个，这重量的铁到五百块的时候你大概就被格完整地五分尸了，所以你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考虑时间，明白吗？我最恨有人不识相了。”

铲铲动的声音特别清晰，沈意没听到什么别的风声声，也不确定陆嘉泽到底是在哪。

尖叫的男人似乎被针扎了似的，大喊：“我什么也不知，他就是给了我一笔钱要我过来除灵，我本什么也不懂，就跟他说房里什么也没有，后来他就问我人死了真会投胎吗？我说是的。”

“那你去畜生走一遭吧。”陆嘉泽哦了一声，声音饶有趣味，沈意觉得陆嘉泽估计已经疯了，声音又糊了一下，他觉得陆嘉泽应该在某个密封的地方，那个男人的惨叫声似乎有回音。

这么多铁？沈意愣了一下，估计陆嘉泽应该在什么地下工厂之类的里面。

沈意抬看了一，延江终于不再看电脑了，也凝神细听着，眉皱成一团。

他听到了沉重的敲打声，仿佛有什么重倒了下去，那敲打声越来越密集，像是战鼓，一层层叠加着，最终像是乐章一样长鸣起来，显得陆嘉泽的声音特别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