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江笑了笑，有尴尬：“施恩望报也不是你的风格对不对？”

他指尖沾了血，纠结了半天，终究没把那句对不起写去。

自己绝对有病，他想，陆嘉泽不在的时候，他思念成狂，陆嘉泽在的时候，他又渴望恣意伤害，想来想去，不过是自己太下作，仗着陆嘉泽痴情罢了。

“我意思说，你也三十几了，你父母不急？”

沈意也下意识地往厨房看了一，陆嘉泽在里面不知切什么，的砧板咄咄的，明明他就不需要讲话，但是他就下意识地张了一下。

“我爸不就一直那样么。”陆嘉泽站起来去厨房看了看，沈意跟了过去，发现陆嘉泽煮的粥有奇怪，白的小米粒熬的粒粒晶莹，但是里面居然还有一小片一小片白的碎片，他看着陆嘉泽盛了两碗，才发现陆嘉泽是把咸鸭的白都切碎了扔去了。

他一也不喜陆嘉泽，不仅仅不喜，甚至还有害怕。

沈意有些疼，一晚上七八糟的事情，他还没有理个完整思路，现在又碰到了这问题。

他想了一会儿，看陆嘉泽低着，琢磨了一会儿，自己是该去说些对不起还是拒绝的话，长短不如短痛。

“你倒是真为他考虑。”

“你们俩，就是都太执着了。”延江低着，抬的时候又笑了笑，两条路叠在一起，坐姿无比懒散，总算在寂静中又开了一个话题“你这什么表情，我又不是劝你跟女人结婚，就是跟你说，有些事情么，也不能求。”

他想起很多年前，陆嘉泽跟他说，云默真的有你想的那么好吗？既难受又痛恨，陆嘉泽像是一个明的预言家，几乎事事都一语成谶，偏偏每一件事都戳到了他痛。

“怎么听起来像供似的。”陆少爷举起手，半开玩笑，但是睛里并没有笑意，“他没觉就算了，我还能怎么呢，以前是那样，以后也是那样啊，不会迫他的。”

延江叹了一气：“你当年要是这么着还差不多，那时候你睛里得下沙么？”

陆嘉泽又不是那会因为希望跟他在一起就帮他的人。

延江

沈意正要辩解，陆嘉泽却来，望了望他地板上的字，却也没有多问，只是说粥煮上了，过半小时就能吃了，于是室内又沉默下去了。

老实说，陆嘉泽对他，真的没话说，他当年追云默也没有用心到这个地步，人心都是长的，陆嘉泽这样的时候，他也会微微刺痛，但是他骗不了自己。

下，往厨房看了一，“我不能确定，但是你父亲应该有个情人……你躁，我怕你知了忍不住错了事。”

陆嘉泽嗯了一声，把衣袖放下来了，似乎有冷，但是沈意看到他额上其实还有汗。

这个人，看过他的痛他的恨他的绝望，他赤的呈现去了，而陆少爷却依旧那么净优雅。

沈意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他有激延江的谅，又觉得延江的话没必要。

“你早知！”沈意有怨恨，这事情，他没事之前就该告诉他啊！并且他又不是神经病，有就有吧，最多就是生气，还能怎么着啊？他自己还不听话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