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望了一陆公，后者低着，漆黑的长发柔顺地从额上落下去，下面星眸如梦，就更加难受了。

陆嘉泽叫了七八次，开始是很随意的，后来就有张，最后就有沮丧了。

他真的很想问一问，他们到底是没发现，还是不在乎。他觉得陆嘉泽骂他脑袋不清楚其实正确的，如果他真能回去，真能询问，他想，如果他父母说一句是不清楚，他大概都会不再计较。

冒牌货来这里后，因为云默加上不太门的关系，除了偶尔会旅游几天之外，也就今年因为陆嘉泽的现门了，别的时候，他倒真没离开过冒牌货。

他有陆嘉泽分明是个小豹却要伪装小猫要他摸一摸的觉，谈不上憋屈但就是别扭。

当然如果自己真的要消失了，一定要代陆嘉泽把自己的给毁了。

他呆了一下，想到那句什么生魂不能离开三个月，又不太清楚是不是真的。

不过那样也能算让陆嘉泽杀人了，他有鄙视自己，陆公算得上君，他有厌烦陆公，却有什么事还是

如果冒牌货后来去那里买过东西，那么或者能让陆嘉泽查查，冒牌货重买了些什么。

并且陆嘉泽分明的是亏本生意，费无数的钱与力，最后也未必能把他捞回去。

但有些事情，其实真相并不有多好。

也或者自己直接消失了也好，他想，却又有不甘心，他的还在那里，他不想云默为什么要背叛，那家伙五年里已经断断续续地磨灭了他的，可是他还是想……看看父母。

想到冒牌货他又有心烦，云默那天的事不说，那么起码……冒牌货是知他还在的了，那他们为什么还是任由陆嘉泽住在这里呢？

“没有。”他占了血慢腾腾地写字，陆嘉泽这算什么挟恩图报，本来陆嘉泽就也不缺什么，能在他这里得到些什么呢？那些虚无的情么，他想陆公真是没有真的想开，有些情，其实是利刃，譬如经过云默之后，他简直失望透了。

虽然谁都知“不清楚你的改变”这句话有多虚假有多不可信。

也或者他们也是知什么三个月不三个月的，等时间久了，让他直接消失？

他最近思路有些飘忽，基本都在琢磨一些回忆，试图给陆嘉泽找线索来，但是陆嘉泽总是不停喊他，他有烦躁，到傍晚的时候，陆嘉泽再叫他，他就没有再理睬，也没有画横。

会儿就要惶恐地缩爪抓住浮木似的，但是陆嘉泽虽然长得漂亮，也会少女地哭一哭，其实本质还是很剽悍，会那样威胁陈士，放狠话，思维捷又擅长揣。

“你是不是觉得我挟恩图报？”陆嘉泽盯着电脑，沈意心不在焉地想一些琐事，他想起来有一次冒牌货和云默说在赐酒斋买过一个玉轴，赐酒斋他知，本市非常有名的一家古玩店，他以前生意因为客也去买过一些，因为那些东西都价值不菲，所以是需要介绍人过去的，买什么也有登记，譬如他那次买的一副望图，后来还去拿过去重裱过一次。

如果那个陈士说的是真的，那可能问题真在玉石上，可是如果陈士没有撒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