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窗外收回视线，却发现陆嘉泽满脸扭曲，抬起脚，脚底一片红，连白地砖上都留了不少血。

他的手指，居然碰到了这滩，五月的天了，天气不算，所以雨也凉凉的，沾在他指上，冰冰凉。

那俩人说了几句话，就很快都收拾好门了，门的时候陆嘉泽还说了一声等我回来，正儿八经的。

他飘到台，发现陆嘉泽留下的血还在那里没有清理，在白的地砖上红艳艳的。

雨有大，飘来落在地砖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洼，混着陆嘉泽留下的未涸的血，鲜艳的红，一丝一丝的。

沈意听到陆嘉泽低声骂了一句，从脚心拽了一个碎瓷片来，这个动作让陆少爷的指也血了，真是到红。

延江似乎听到了动静，穿了衣服来，探了探脑袋：“怎么了？”他动作很快，已经去刷牙了，声音远远的，“我刚才听到手机响了，是人已经带来了吗？”

确实是破天气，这雨都下了两天了，沈意跟在陆嘉泽后面也往外看了看，楼下烟雨朦胧，香樟郁郁。

到沙发上，赤脚去台看了看，外面依旧是小雨飘零，又顺手把窗打开，了一气，嘀咕了一句什么破天气。

等你回来那个士也未必用啊，沈意想，飘去台看陆嘉泽他们离开，他现在特别喜这事，目送着背影，等待着他们再走视线。

他看了一会儿，用手模拟了几次接雨的动作，又用手去戳那滩血，事情总是这样，你准备了一切，几乎费尽了心思，什么也收获不到，但是你懵懂你无聊的时候，却能发生奇怪的事情。

简直太倒霉了，沈意同情地想，先是被老爹了一顿，昨晚延江把杯砸了，陆嘉泽捡碎渣又了不少血，现在一大早居然脚又受伤了。

陆嘉泽一瘸一拐地走去，大概是最近受伤比较多，衣服里居然就有创贴，撕了一块黏在脚上，也去换衣服洗漱了。

月圆？看来延江老婆还是之前的女朋友，这小还长情的，沈意想。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陆嘉泽从住来，简直就是受记，发烧冒，受伤睡不好，来去奔波没有一天消停的。

他眨了眨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也没受错。他缓缓直起，还看到陆嘉泽撑着那把小蓝伞刚到楼下，在雨里急速

譬如碰上那个朱砂铜镜，譬如这滩血。

延江似乎在刮胡，声音在嗡嗡声里很糊：“我最近没什么事，可以帮忙的。”又停顿了一下，“哎，我最近跟月圆说跟你有事，你要是看到她，别说岔了。”

“我去接他过来。”陆嘉泽大声，“你今天不要过来了，别的也没什么事了，你别耽误了自己的事。”

大概是昨晚杯的碎片，陆公昨天草草用手抓了一下，本没清理净，加上早上没穿鞋，就踩到了。

他看到特别红的东西，其实很容易心慌，譬如那一大锅朱砂，譬如陆嘉泽上的血，但是这滩血他看着还好，他蹲下去，陆嘉泽一向细心，但是现在似乎想通了，所以对门窗也无所谓了，再也不门检查甚至还在门垫下放那张会吐黑的纸了，于是家里也没有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