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江说的很快很糊，像是有什么受不了的了，沈意也觉得自己有受不了了。

那边的声音很小，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了几次季先生，并且歉了好几次。

“陆嘉泽要把房炸了。”延江宣布，“你光不错，这栋楼临湖心区，居而立的，就一栋，把这栋买下来就行了，到时候淋汽油放火烧了，密集度低的又靠湖，我看过了，不会蔓延到隔那栋去。”

他记得父母情不错，但是这样的家，有钱有闲，有情人也不算什么大事，能有什么呢，他这么大了，最多是有惊讶，但是延江的语气绝对不仅仅是指这些。

“我不关心。”延江冷冷的，“我只是要收购，一个月，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到不到都是你们的事。”

延江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沈意觉得这货就是五年前的自己，暴躁、易怒，等看到延江一烟接一烟的时候，他就更加确信了。

当时因为碰的熟人，给他留了好几，他问过云默，要不拿两算了，把老人家也接过来，毕竟不在一个城市，云默又是独不常回去，总不能让老人家孤苦一辈。

沈意有理解延江，他当时是真喜云默，柜闹的沸反盈天，满城风雨，如果他是延江，估计也会往第二人格上想，不会想到什么换魂之类的上面去，毕竟那些太虚幻了。

“你听着。”延江了四五烟，烦躁的很，“你母亲父亲我都查了，有个非常奇怪的事情，我以为他们俩情好的，但是……”他往天板望了一，那一正好撞了沈意睛里，睛寒凉似，“沈意，你父母其实都各有情人，对，不仅仅你父亲，你母亲也有。”

他哼了一声，再也没有以前半分温柔：“其实有什么好买的，挑个没人的时候直接烧了，到时候必然拆了重建，的隐蔽，也就是多

那边还是说抱歉，延江又补充了一句：“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不是要整个小区，我只要二十三栋，对，只要这一栋。”

他以前也这样，特别容易生气，讲话很烦说第二遍。

延江似乎并不等他说话，了一烟来，把过滤纸撕了，来去，过了一会儿才燃：“我第二步，先从你母亲手的，我跟你说实话，当时我就觉得你奇奇怪怪的，但是她跟我说，之前着你不许回家，把你坏了，我也不知你们到底吵的多激烈。”延江了，“我是真以为你被急了，病了，你要知，这事也有，你分裂一个温柔人格什么的，我知你对云默什么情，也没在意，既然你都不记得我了，我也不大你这个人格。”他勾起嘴角，嘲讽一笑，“我就再没有联系你。”

这次那边似乎说了别的，延江很满意地把电话挂了。

他父亲有情人，他母亲有情人……

他心里过老士那句话，有惶恐，又有期盼，这期盼都让他觉得，自己其实太禽兽了。

云默最终还是拒绝了，什么理由他不记得了，但是看来应该是不在乎的，这四五年，云默和冒牌货在一起，也没有回家啊。

他等着延江继续下去，延江却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去接电话了，沈意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